得相当厉害。虽然讲手术都有风险,但这种事情叫别人一看,都会怪到医生头上的,会讲她手没完全恢复好,不该上台拿病人生命冒险。” “这个样子啊,她怎么跌伤的呀?” “鬼晓得,神外医生的手那么金贵的,自己不注意又能怪哪个?” 薛选青寡着脸将表格递过去,瞥了眼两人的工号,突然当着人家面念出来:“126,213。” 对面两个人一脸莫名,薛选青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走廊里静得出奇,2015病房内也一样的安静。加湿器毫不知倦地吐着白雾,宗瑜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宗瑜妈妈一大早有事先出去了,护工见宗瑛来也主动避开,病房里便只剩这一对姊弟。 宗瑛说:“盛医生讲你想见我,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宗瑜沉重地呼吸着,每一次都很缓慢,看向她的眸光更是毫无光彩,但隐约有些悲伤。 她从保温壶里倒出了一些温水,问他:“要喝点水吗?” 他艰难摇了摇头。 这个孩子长到十几岁年纪,文弱善良,成绩很好,从不做出格事情,在家里也很少提要求。 宗瑛记得他小时候就很努力亲近她,想讨她喜欢,但彼时她一心想要从那个家里远走高飞,早早就将这扇门关了,也拒绝了他的主动靠近。 雾气氤氲中,宗瑛问他:“那天晚上,你和邢叔叔为什么要在凌晨出门呢?” 从宗瑛获知的消息中,宗瑜那晚说好了是要在舅舅家过夜,难不成半夜反悔?他一向不是那种任性的孩子。 宗瑜看着她,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我……不记得。” 宗瑛试图再问:“那么,你记得邢叔叔的车是怎么失控的吗?” 他似乎犹豫了会儿,最终摇了摇头,这次干脆连话也不讲了。 他受过颅脑外伤,心理上亦可能存在障碍,记忆的短暂缺失是有可能发生的。 宗瑛知道问不出太多,索性不再问了。她将视线移向监护仪,意识到他已经很吃力了,因此重新看向他,语声温和:“如果你有记起来的、或者有要对我讲的话,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好吗?” 见他没有答复,宗瑛又说:“那我先走了。” 她不太想和宗瑜妈妈见面,在对方回来之前,她想先走一步。 她从椅子上起身,打算走时,却突然被宗瑜喊住。 “姐……”少年艰难地吐字,出乎意料地讲:“对不起。” 已经转身的宗瑛愣了一下,她转头疑惑地看过去,宗瑜却别过了脸。 为什么要讲对不起?宗瑛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道歉,他们姊弟之间并没有任何互相亏欠的地方。他这声“对不起”到底关乎哪件事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