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罪魁祸首。想不到最后徽宗居然只抓了李彦与高俅当替死鬼,使他们两个人深自庆幸逃过一劫。 虽然自己没事,蔡京与童贯还是觉得让高俅背黑锅实在对不起他,所以便派秦檜前往泗州先行打点,还安排了一座宅子与僕役丫环,所以高俅一到泗州便可以照旧过着舒适的生活,而且不必受到官府的严密监管。 秦檜依照蔡京的吩咐,每天上午都去探访高俅,看看是否还有甚么事需要帮忙? 高俅抵达泗州的第四天上午,秦檜照例前往高俅居住的宅子时,发现有一个英挺俊俏,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从里面跑出来,头也不回,快步走入街上的人群之中,很快就消失无踪。 秦檜发现那个年轻人走了之后,宅子还是大门洞开,并没有人从里面把门关上,心中觉得事情一定有异,因此赶快跑了过去。 庭院、花园与回廊都空无一人,秦檜心里十分忐忑。 进到内室一看,发现所有的僕役丫环全部气绝身亡,倒卧在血泊之中;高俅则被剜出心脏,斩下头颅,死状十分悽惨。 这两年金国灭辽之后,开国君主完顏阿骨打又正好病逝,他的弟弟完顏吴乞买继位,也就是金太宗。他改变了原先宋金和好的原则,于宣和七年南下进攻大宋。 徽宗慌了手脚,根本不知如何处理?马上宣布要禪位于太子赵桓,将难题丢给儿子。 赵桓虽然也没有想到甚么妙计,但是一方面不想断然拒绝父亲,一方面也覬覦那个宝座很久,所以心痒难熬,很想马上答应。总之,贵为皇上应该没有甚么风险吧,女真人看起来不会想到中原当皇帝,万一有甚么事顶多是多给他们一点钱就能解决吧。 赵桓一面在心里盘算,一面诚恳地说:「当儿子的理当替父皇分忧。不过正如之前所说,我们必须给老百姓一个完整的交代,我后面才好做事。」 「甚么交代?你之前说过甚么朕已经不记得了。」 「我的意思是,国家今天落到这种局面,总要有人负责。」 「你的意思,难道要朕──」 「父皇想哪里去了,怎么会是您呢?」赵桓奸笑着说:「大家都知道,父皇每天都费尽全力从事崇高无上的艺术创作,根本不管朝政,所以当然与你无尤。」 「那是,那是啊。」 「所以该负责的当然就是朝廷上那些做出错误决策的人了。」赵桓伸出手指头,比了一个「六」。 「六,六贼啊?」 「再加上高俅,正确地说应该是七贼。几个月前父皇虽然处理了其中两个,剩下的五个若不解决,儿臣怎能放心?」 「就──随──你──吧。」徽宗瘫在龙椅之上,无力地说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