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鼻子,岂不是让孩子笑话。” 姜淮姻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哼哼道:“孩子不懂事,不会笑话我,王爷才会。” “是啊,本王笑话你。”萧霖轻刮一下她的脸颊,“不仅笑话你哭鼻子,还笑话你怕苦不喝药。这些秉性,比三岁小孩强不到哪里去。” 姜淮姻说:“我以后会乖乖喝药了。” “那让翠柳监督你,每天早晚定时喝补品,陈御医来的时候,你要乖乖让他诊脉。”萧霖补充道。 他提起陈御医,姜淮姻猛地想起一事,她抿着唇,悄然问道:“王爷后来,有问过陈御医,小皇孙是因何忽然夭折吗?” “问过,他说是在母体时便没养好,”萧霖可惜道,“那是个可怜孩子。” 谢良娣与小皇孙的事情都是陈御医一手把持的,狼牙既然说小皇孙乃非正常死亡,那么,小皇孙的夭折与这位陈御医一样脱不了干系。 待两人宽衣睡下后,姜淮姻又静悄悄地唤了狼牙出来。 【没睡吧?我刚才还没有问完小皇孙的事情呢。】这个时辰了,哪怕狼牙说它不需要睡眠,姜淮姻还是情不自禁问一句它睡了没。 狼牙道:【你和王爷的对话,我都听到了。】【这事儿吧,我和你明说,】狼牙还挺有派头,它侃侃而谈道,【那位小皇孙哪怕没被人做手脚,也活不过周岁。他生下来不足四斤,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早产儿本就难护理,他又体弱。凭现在这个医学条件,再好的御医也救不了他。】【宿主你别嫌我无情啊,对于小皇孙,早没晚没都是没了的,现在去了,反倒痛快,对情势也更有利。】狼牙混不赖地说。 姜淮姻敏锐地从它最后一句话里察觉出了什么,她问道;【这事情,成贵妃知道,或许还参与了,是不是?】狼牙没骗她:【是啊。】 【陈御医告诉她,小皇孙活不长,成贵妃干脆选了一个一了百了的手段。】狼牙道,【她觉得小皇孙若是日后在她手里出事,对她名声有损。】【再者,谢良娣已经算是生下皇长孙了,而且皇长孙还和萧乾同天做寿,又是刚生下便夭折,萧乾已经上了心。即便萧长勇以后再有子嗣,分量也不一定有这位皇孙重。因为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狼牙道,【成贵妃是精了点,但她打的这手好算盘,对宿主并无坏处。】姜淮姻道;【她是理智过了头。】 狼牙说;【没办法,她有她的目标,何况皇上与王爷也不一样,王爷不过而立,又对宿主真心。以成贵妃的立场做下这等事,不奇怪。】【宿主要揭穿她吗?】狼牙发问。 成贵妃能瞒天过海,必然是串通了陈御医狼狈为奸。可好不容易这女人才与自己站到相同的阵营来。 姜淮姻为难了。 狼牙一下便看透她的想法,它道,【那就当不知道吧,谢良娣不止孩子这一个心愿。至少皇上通过皇孙的事情,愿意给太子一个机会,谢良娣泉下有知,当能瞑目了。】【愿意给太子一个机会,】姜淮姻激动道,【皇上要重新调查太子一案吗?】狼牙道:【是啊,旨意已经传下去了,谢岩和刑部尚书共同做主,太子能不能翻身,就看这次。】谢岩作为大理寺寺卿,本就有参与此案的资格。只是年初时,因为谢家女为太子良娣,谢岩为了避嫌,主动推辞了此事。 如今皇上旧案重查,钦点谢岩当主审,何尝不是一种偏向的态度。 至少远在齐王府的萧长勇听到此事时,直接摔了架子上的一架古琴。 “岂有此理!”萧长勇喝道,“父皇竟然真的要重查,还让谢岩参与,他这是把我置于何地!” 夜深了,萧长勇身边只有一个内侍明月在伺候,明月不是谋士,头脑自然不如谢晋之发达,他只是较为清楚萧乾的性子而已。 明月道:“奴才听宫里的人说,小皇孙没气儿之后,皇上也直接晕了。晕倒醒来,他叫的第一个人,不是贵妃,而是并肩王的义子。当时,小顺子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义子。”萧长勇眯着眼,他努力保持平静的语调,可是思绪早就想到了绿竹先前说的那则八卦上,“萧一山是不是?”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