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明日还要为官,别被我过了病气。” “你我本是夫妻,”付明又重新抓住了她的手, 诱哄道,“谈什么过病气。” 在一旁听的香玉, 默不作声翻了一下白眼, 才进肚子里的晚饭险些都给他的话酸出来。 姜淮娡道:“大爷有心便好。” 她如何看不出,男人是忽然起了欲|望。若在以往,夫君有所求, 她身为妻子, 承|欢也是应当的。 可是今日, 刚听完满满的话, 再去看这幅虚伪的嘴脸, 确实让人平白生了几分厌恶。 因为妹妹来了,他这才想起后院里的自己。是怕王爷怪罪,还是觉得她,又有了可以依仗的娘家? 姜淮娡有些看不清这个曾是她枕边人的男人了。 出嫁之前,姜淮娡在京中也是小有才名。当年姜知行尚在,姜府又是许多年的书香门第,姜家仍算显赫。 而作为姜家女,姜淮娡其实有很多选择,其中不乏名门望族,更不乏那些颇有才气的举子。 可她一个没要,独独看中了付明。 荣丰伯府自来便是家风好,老荣丰伯都只有太夫人一人,何况底下这些小的。她以为,荣丰伯府这样的门第,也不需要攀附谁了,没想到越是大宅大院,人心却越是险恶。 论才名,付明只是同进士,听起来名头是不错。然而在姜知行的门下,中过一榜进士的人不知有多少,还有更厉害的,在科举中,甚至是三元及第。一个同进士,或许能唬别人,唬不了姜淮娡。 她选了付明,不就是图他一个品性吗?如果连品性都是假的,那么她,真的还有同他生活下半辈子的必要吗。 姜淮娡沉默,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她冥想事情的时候,小眉头会紧紧地皱起来,一双凤眼也比以往精神,仿佛整个人终于活过来了似的。 付明看着心痒痒,不禁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把玩:“淮娡,这些日子,我在朝中总有事忙,又有祖奶奶的事。冷淡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大爷说哪儿的话,”姜淮娡还得分出神来应付他,笑道,“自然是官场上的事更重要。” 付明道:“都是我没用,我若官职更高些,岳父出事的时候,还能为他求情。” 说起爹,姜淮娡脸色更冷了些。 她不是那种人人都该照护我,我爹出事了你们都该帮他求情的公主性子。□□丰伯在这事上,委实表现地出奇淡漠,淡漠地让人心凉。 姜知行是叛逆罪,皇上雷霆一怒要斩他,荣丰伯的人不敢求情,姜淮姻哪怕委屈,她也可以理解。 但是她的娘,她的小妹和幼弟被发配岭南的时候,姜家的事儿已经淡了下来。皇上也是人,待人待事不会真的那般严苛。 只要在流放之前,荣丰伯府去和官兵们关照一声,凭太夫人的面子,凭伯爷的爵位,他们的处境都不会那样艰难。 可是没有,伯府上下都没有想开这个口的意思。 甚至纪氏还在暗地里将她管得死死地,生怕她因娘家丢了伯府的体面。 想到这些,姜淮娡的心真的凉透顶,这就是她和爹千挑万选的夫家啊。 见姜淮娡不吭声,付明不惜使出了美男计,他将她拥进怀里,十分肉麻地将她抱住,口中喃喃道:“我对你的心思,你应该明白。” “你我成亲几年,我身旁只有你一人,”付明爱怜地捏一把她的小脸,安抚道,“我很心悦你,淮娡。” 姜淮娡微微偏了头,使他的手从自己脸畔上滑落,她低声道:“我今日身子来了,恐怕伺候不了大爷。” 付明微楞,很快反应过来,他神色冷淡了些许,只是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