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揉捻,话说得漫不经心。 姜淮姻大着胆子靠近他一点,她喃喃道:“今天在荣丰伯府,我看到姐姐,再联想自身,便觉得姐姐着实有些可怜。” 姜淮姻的指头胖胖软软,萧霖拿在手中把玩,已分了一半心思在想别的。听到姜淮姻的话,他慢慢“嗯”一声:“怎么?” “虽是正妻,可我瞧着大公子待姐姐并不算好。王爷不知道,从前姐姐在家时,是何等精神何等才气。现在却身染沉疴,连起身都困难。”姜淮姻咬了咬唇,特地顿上一顿,她垂眼,轻声地道,“若是我像姐姐一般,久治不愈,王爷大概也会如大公子一样,不再看满满一眼了。” 这话说的好有几分可怜,萧霖终于从欲/海中分出神来,偏头瞧着她。 姜淮姻微微垂着脑袋,像只受了伤的小白兔,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嗯……刚才是在说什么? 萧霖眯起眼,皱着眉头回忆,好像是在说她姐姐。 想到了接话的茬,萧霖便缓过神来问道:“你姐姐过得不好吗?” 姜淮姻猛摇头,活像一只被拨弄的拨浪鼓:“我瞧着不好,虽然她不说,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今天去见她,姐姐的脸色都直发白。” 萧霖沉吟稍许,缓缓道:“太夫人虽走了,面子仍在。这时候,本王也不好太过弹压荣丰伯府。” “这些道理,满满都知道。”姜淮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大眼睛忽地看向他,“王爷觉得,姐姐可以与付明和离吗?” “和离……”萧霖想了会儿,倒不是不同意的意思,只是侧首看她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这年头,女人虽不至于爱护贞洁到爱护性命的地步,但是主动提出和离的女子却仍然极少。 尤其像姜淮娡,已经没有了一个可靠的娘家傍身。 荣丰伯府再如何腌臜,那也是能遮风挡雨的伯爵府。在萧霖心里,姜淮娡和付明处着,终究也比她孤孤零零的强。 姜淮姻道:“不敢瞒王爷。今天去看望姐姐,从姜府出去的陪嫁丫鬟偷偷告诉我,大公子已看上了新人,甚至都想好了给新人清路障的法子。” “若是有别的出路,我也不会想自己亲姐姐是和离之身。”姜淮姻一手慢慢攀上萧霖的腰,她将脑袋贴在他胳膊旁说。 萧霖问:“那丫头的话可靠吗?” 姜淮姻点头:“香玉是自小便在姜府的,忠心不二。” “王爷,我没有危言耸听。这年头,宠妾灭妻,因美色误人的例子可多了。”她张了张红唇,一双眼眸顾盼生波,“好比满满,若不是当初阴差阳错救了王爷,今时今日,我大概率会在谢府上。” 她胆子大起来,说得肆无忌惮,萧霖的胳膊却如铁臂般,悄然无息搂紧了她。 “谢晋之如今还没娶正妻,我要是被他带回府,委身于他,等日子久了说不定能混个侧室,”姜淮姻动了动小脖子,露出半截白嫩的肉来,她轻声道,“要是再长点心,吹些枕头风,没准儿他也会因我宠妾……” 她话没说完,却忽然忍不住地一声惊呼。 就在刚刚,萧霖居然偷偷掐了她屁/股上的软肉一把! 姜淮姻微微鼓着嘴巴,睁圆了眼睛看他。她睫毛轻眨,眼里似溢了满眶的水,楚楚动人。 萧霖低头注视她,闷哼一声道:“在本王的床上还敢提别的男人,你了吧?” “我只是举例子……”姜淮姻头次见到萧霖隐怒的样子。 虽说原先确实抱着刺激他的念头,但是毕竟不占理,她怯怯道:“满满喜欢王爷,这事儿是不会发生的。” 她说喜欢自己。 萧霖这才放松地弯了弯嘴角,不忘记抽打一句:“以后别再让本王听见从你嘴巴里说出谢七郎的名字。” 尤其还是在床上! 姜淮姻乖巧点头:“好。” “你长姐那边,若她和付明都同意和离,自然皆大欢喜。”过了一时,萧霖方旧话重提道,“没事你多去陪陪她,亦无碍的。” 姜淮姻将脑袋埋在了他胸膛上,悄声地贴着他说:“谢谢王爷。” 萧霖轻轻地拍了拍她浑圆的肩,像哄孩子一般:“睡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