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明白的,虽然孩子帮她说谎让她的心情略有些复杂,这时候只能配合着小碎步挪过去,整个人几乎贴到墙上。 江与城若无其事地跨过门槛,拎着实木食盒进门。也并不回手关门,仿佛门就该那样大开着。 江小粲把书包扔到沙发,站在那儿看着他。江与城将食盒放在餐桌上,转过身,盯着门。 江小粲立刻明白穿帮了,虽然不知是怎么穿的,但反正是穿了,只好摆出一个无辜的笑脸,跑过去,打开食盒表演了一个毫无痕迹的惊喜。 “哇!看起来好香啊!还是热的!谢谢爸爸!” 江与城瞥他一眼,弹开他想要去捏烧麦的小肉爪:“去洗脸。” 江小粲往门的方向瞅了瞅,他只能演到这儿了,对不住妈妈了。 孩子走了,客厅安静下来,江与城提步慢慢走向门口。 程恩恩躲在门外,踮着脚尖都快撑不住了,察觉到他在很近的地方停下,立刻屏住呼吸。 所幸江与城只是停在那里,应该并未发现她。 过了会儿江小粲从洗手间出来,他的声音才响起:“我走了。你乖一点,不要给她惹麻烦。” 江小粲一并脚跟,敬了个礼:“yes sir!” 江与城隔着门深深看了一眼,转身走到门外,将门关上。 程恩恩得以“重见天日”,很快地把那点难受的情绪收敛起来,脸上伪装的笑容与江小粲同出一脉。 “爸爸没有发现我们呢。” 江小粲便也配合地伪装开心:“耶!” “粲宝儿快吃饭吧,妈妈去洗漱。”程恩恩笑着摸摸他的头,转身走向洗手间,表情却立刻垮了。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这些负面的东西,她一丁点都不想让孩子感受到。即便离婚,她也不愿意让孩子认为她与江与城“不和”。 周一下午一点,段薇吃饭午餐回到办公室,同部门的一个女同事坐在位置上小声叫她:“段经理?段经理?” 段薇停下,询问地看着她。 同事神神秘秘地招手,示意她过去。 段薇心有不耐,面上半分不显,走到她的桌子前:“有悄悄话要和我说?” 这同事是个不大有眼色的,但实心眼,没听出她那点不悦,还“嗐”了一声,“段经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她伸出手指,鬼鬼祟祟地朝段薇办公室一指,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指了一下马上缩回来。“那位……在你办公室等你呢,你小心点。” “哪位?”段薇问。 “还能有哪位,前老板娘啊。”同事说完又捂了一下嘴,“哎不对,也不是前……算了算了,前不前的谁知道呢,到现在都没个准消息。” 段薇往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不变:“很快就有了。” 虽然是自己的办公室,进门前,她还是敲了两下,才推开门。 她的办公桌后是文件柜,办公椅背对着门口,看不见位置上的人。 段薇关上门,走过去,站在办公桌前,叫了声:“程姐。” 这称呼久违了。 当日在医院程恩恩称呼她“薇薇姐”,让她浑身不是滋味儿,看来人的适应能力都是极强的,这才几个月就习惯了,此刻把这声姐还回去,心情竟也是一样的,别扭。 办公椅慢慢转过来,藏着的人也终于显山露水。 段薇微微一讶。 程恩恩这么多年都是长发,不常打理,但天生的好底子,怎么造作都一直顺滑柔软。 她与江与城离心,到出车祸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