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丘还没走,让把张氏直接抬进聂家大院。 院子已经盖好,屋里砌了炕,门窗也都做好装上了,就是没有家具那些,但也勉强能住。 聂梅撑着起来,走了几步。 罗妈妈过来,让雇来的那个婆子把她扶到聂家大院去。又吩咐家里的下人过来全部打扫清理干净,点上香薰。 “到底出了啥事儿!?是不是出了事!?”聂梅面色苍白的不停问。 被雇来的那个婆子只听了几句,只知道聂大郎和聂家断绝了关系,但没敢告诉她。她现在扶着她能走,要是不扶,她年纪大了可弄不动一个人。 聂梅到了聂家大院,听聂大郎和云朵办了独户,从此和聂家断绝所有关系,惊的死死瞪大眼,“断绝关系?办了独户?他们凭啥!?是我们聂家把他养大,给他治病,保住他的命,他忘恩负义,还跟我们断绝关系!?” 聂大郎不是亲大哥,他们都是从小就知道的,长年累月的,这个不亲的大哥,他们养着他,给他抓药治病,借钱看诊,因为他遭受二房的白眼压迫和谩骂。她的心里早已经潜意识里形成。聂大郎是他们负担起来的,为了负担聂大郎他们大房付出很多很多。他们对聂大郎恩重如山! 柳氏见她还这样认为,到这一步了,还觉得聂大郎忘恩负义,却不想没有聂大郎,就不会有她和聂三郎几个,抿着嘴没有理会,让她自己一边跟张氏哭去。 “他们早就办了独户,要不是还能缓些时候,等明年还是啥时候。谁让王婆子他们过来闹事儿的!聂梅儿子死了怨恨他们,王荷花小产也怨恨他们。住着他们盖的屋子,儿子让他们养着,花着他们的银子,还怨恨人家。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现在给他们盖这么大一院,也仁至义尽了!还有啥不知足的啊!?” “要是我,聂家的人这么一回回的找事儿,一次次的闹,我早就跟他们断绝关系了!又不是亲生爹娘,亲弟妹,还都摆起谱儿来了!不要脸!” 村里的舆论大多都站在聂大郎和云朵一边,让王婆子两口子是脸色难看,心里郁恨,却说不出话来。 一座聂家大院,堵上了聂家所有人的嘴。 这样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杨氏听到连连追问是不是真的,一家人急忙忙就赶到了清园来,得知真的跟聂家断绝关系,还办了独户,永远也不会回郭家去,杨氏哈哈笑,简直乐开了花儿,“早就该跟他们断绝关系了!一窝子猪狗不如的畜生!就想着占便宜,还抢家产,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就他们那鳖样,也配!” 云铁锤也大呼痛快,“以后聂家的事儿,再来找你们,求着你们,也不都管他们死活了!白白给他们盖那么大的院子,已经便宜他们了!” “还有郭家!那一窝子也不是人!他们要是敢来,直接打出去!不要脸的无耻贱人!还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呸!”杨氏到现在都愤恼当初郭二郎要强娶云英的时候她没在,她要是在,骂死那一窝子不要脸的畜生! 云朵听他们说了一堆,朝天看了看,“聂大郎还要去赶考,我们就先走了。” 一听赶考,杨氏和云铁锤的脸色都有些不好,“上次名次不就很低,这次能考中吗!?” 姜丽锦眉头微蹙,“婆婆!二姑爷不是今年刚又参加的春试,还考了廪生的资格。他的学问早就比前几年更厉害了,之前能考中,这次自然也不会有意外的。” “呸呸呸!一定能高中!一定能高中!不是跟庞老爷学了那么久,那这次肯定也能考中的!你们之前还帮朝廷抓了那匈奴的奸细,那可是个大功劳!”杨氏连呸几口,吃了饭很爽快的就走了。 云朵和聂大郎简单拾掇了行礼,赶往衡州府。 而他跟聂家断绝关系办理独户的消息也在青阳镇传开了,震惊,惊讶的,唏嘘的。多数人都觉得也是应该的,那聂家也算是发了家,以为养着聂大郎,啥事儿都找人家,聂大郎还又帮聂家盖了个两进的大院,可没有哪点再对不住聂家的。 聂贵芝听了消息,震惊不已,急匆匆的赶到村里,只看到气派崭新的聂家大院,和聂大贵,张氏,甘氏和聂老汉,几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屋里,个个伤病残废。到清园,主子没在家,只有下人,客气了几句,就关上门。 村里的人都还在议论,把聂家从小时候咋对聂大郎的都翻了出来,说刘氏打过聂大郎,聂老汉也天天骂,聂大郎吃饭也是吃的最少的,住的屋子也只是个土坯茅屋,冬天再冷,也都没有炕。帮聂家引来了子孙,自己却受聂家虐待,现在还帮聂家都挣了钱,还白白盖了一座大院给他们住。 聂贵芝听着村里的人议论,流着泪长长的叹气。话她不知 。话她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让家里对大郎好一点,他分家后,更提了不少次,让他们别有事儿没事儿去找,大事儿小事儿都让他们去办,银子啥的伸手就拿。亲生的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