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用绣花儿,连草都没有,为了好看,他把下摆放长,腰身收细,下摆和衣袖上都接了一层湖绿色的阑边。 一上午的时间,云朵的上衣已经成型,还差领子和扣子。 云朵佩服的看着聂大郎盘了几个简单的方形花扣子,把领子缝好。 简单吃了晌午饭,聂大郎把领子和扣子都缝上,还烧了热水,用铁片烫了,把新做的衣裳熨了下。 外衣算是中款的,云朵本就单薄,穿上更显得纤瘦,如娇嫩柔软的柳枝一样。 穿着新衣裳的云朵,觉得全身都是奇异的感觉。 下午聂大郎又给她做了一条裙子,依旧没有绣花儿的,大大的阑边,简单看着又舒服。 给云朵扯了扯衣裳,聂大郎还算满意,“大了点儿,正好里面可以穿薄棉袄。” 聂大郎还准备给她做棉袄棉裤,云朵觉得脸发红。她本该是会针线活儿的那个,现在却穿一个男子给她做的衣裳。 不过低头看身上的衣裳,杏黄色的斜襟盘扣镶阑边褂子,下面是湖绿色镶大阑边挑线裙子,她心里有种美美的感觉,莫名的,觉得甜甜的,很开心。 聂大郎只当她得了新衣裳开心,才小脸洋溢着欢笑。又剪了一套衣裳片子,准备做棉袄棉裤。 “先做你的吧!我都有衣裳穿了。”云朵见又是自己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好做,一天也就得了。”聂大郎继续忙活。 很晚了,聂大郎还挑着灯,在缝最后的一条棉袄袖子。 云朵已经满脸佩服,吃了饭,老实泡了脚,坐在一旁看着聂大郎飞针走线。烛光照在他脸上,给他清俊的容颜添了几分暖色。云朵突然有些心疼,以前聂大郎天天被骂丧门星病秧子,吃白饭,他是不是经常这样一个人孤寂坐在屋里做着一个男子不应该做的针线活儿? 感到她的目光,聂大郎抬眼看她,那么深的目光仿佛看到她的心里。聂大郎展颜一笑。 云朵愣了愣,这满满的,人妻即视感!?云朵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 聂大郎以为她困了,加快了速度,把袖子缝完,铺开被子,“快躺下睡吧!” “嗯。”云朵觉得她必须得听话,聂大郎给她做了一天新衣裳,乖顺的躺下,让聂大郎给她掖好被角。 黑暗中,云朵睁着两个黑亮忽闪的大眼,“聂大郎!你以前都给谁做过衣裳?你娘,你爹?还有聂兰和聂梅?不会连二房那些人的衣裳也让你做吧?” 什么人都能穿他做的衣裳吗?聂大郎唔了一声,似是睡着了。 云朵抬抬头,也看不见他,只好不再出声,躺下睡。 第二天起来,聂大郎人已经不在炕上了,屋门关着,云朵迷糊了会,清醒过来,拉了一旁叠放的衣裳穿上,拉开门,却是拉不开,她愣了,在屋里叫人,“聂大郎?聂大郎?” 门是从外面锁着的,聂大郎起来去了哪!?云朵有些急。 此时的聂大郎正背着一捆柴火从山上下来,还拎着一只野山鸡。 看太阳已经升起来一会,想着云朵每天都是这个时候醒,聂大郎把柴火往背上紧了紧,加快了脚步。 屋门打开,云朵坐在小板凳上,裙子都拖在地上,额头浸着细汗,神情有些委屈,“你干啥去了?” “怎么了?柴火不多了,我就捡了点柴回来。”聂大郎把柴火放下,野山鸡扔筐里,拍拍身上的灰土,洗了手,过来摸她的额头,“我看你没睡醒,才把屋门锁上的。” 又拿了帕子给她擦擦小脸,“我下次出去,先把你叫醒,让你从里面闩门。” 云朵也不知道她着急什么,惊慌什么,醒来没见聂大郎,屋门还被锁上了,她下意识的就着急慌乱了。 聂大郎摸摸她的头,让她看野山鸡,“不知道谁打的,我顺手捡回来了,晌午我们炖鸡汤喝。” “你偷人家的吧!”云朵瓮声道。还顺手捡回来,再顺手就牵羊了。 聂大郎嘴角一抽,神色认真道,“怎么能说是偷?它就在山上,也没看到有猎人去。说不定是它自己受伤,逃到这边,撑不住就死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