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凤。” “皇兄?” 仁宗皇帝在龙椅上缓缓坐下,看着她道:“你可知那登州知州是何人?” 陆小凤摇头,她怎么可能知道呢?她向来对朝政之事是不关心的。 仁宗皇帝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道:“那登州知州是庞太师的外甥,贵妃的表兄,也是你的表兄。” 陆小凤眼睛睁大,不是这样残酷吧?老庞家能不能不要尽出这样的“人才”啊。 仁宗皇帝忍不住一笑,“瞧你这表情,”略顿了顿,继续道:“死于任上的登州通判,陆欣已经不是第一个了,这让朕心中存疑。朕欲查几任通判身死之迷,却又担心群臣面对权贵会敷衍了事。” “有包大人啊。”陆小凤向他推荐人选。 仁宗皇帝微微一笑,“包拯自然是合适的人选,可是包卿尚有其他要务要办。” 陆小凤一指自己,口气很是狐疑,“皇兄,您不会是想让我去查吧?” “有何不可?” “您刚才也说了啊,登州知州的嫌疑很大,而他又是我表兄,您让我去查自己的表兄,这怎么说也……”不合适吧? “朕相信你。” 您这信任的份量很重啊,身子骨弱一点儿那都得粉身碎骨。 “皇兄希望我几时动身?” “自然是越快越好,因为新的登州通判马上也要前去上任了。” “臣妹明白了。” “不问问是谁吗?” 陆小凤便从善如流地问:“是谁?” “唐真。” “唐真是谁?” 仁宗皇帝忍不住笑着摇头,“这可真是……唐真是包拯的门生,其父为监察御史,他本人也颇有风骨,不堕包拯这阅卷恩师的名声。” “皇兄是要我同这唐真一道去上任?” “朕想向你借人。” “借人?” “对,借人。” 陆小凤有些不明白,怎么要向她借人?她有什么人可借? 仁宗皇帝也不跟她打哑谜,径直道:“借那陷空岛五义一用。” 陆小凤当即恍然大悟,“皇兄是要他们给唐真护驾?” “对,陷空岛五义本是江湖出身,对这官场之上的事没有牵扯,行为也不受约束,正好便宜行事。” “行,我去信通知他们。” “那五义久在江湖,若没你在一旁压制朕怕他们太过任意胡为,故而这登州之行无你不成啊。”尤其是那锦毛鼠白玉堂,据闻只有你才有法子制他,但这话仁宗皇帝却是不好说的。 “皇兄过奖了,臣妹实不敢当。” 仁宗皇帝的脸色忽又一凝,道:“此次登州之行,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那程元虽是你名义上的表兄,也需防他六亲不认。” “臣妹明白。” 仁宗皇帝略沉吟,“至于你是否要与唐真同行,就随你自己的意思吧。” “是。” 话说到这里,仁宗皇帝忍不住叹了一声,“朕也知此事对你有些为难,鸣儿才方满月,你此时出京恐要与他暂别一段日子了。”这母子连心,他也是能体谅的。 “皇兄不必担心,我抱着儿子一起去啊。” 仁宗皇帝:“……”不是吧? “没问题的,路上多加小心也就是了。” “好吧,你们一定要小心。” “嗯。” 然后,陆小凤转道去太后宫中抱了儿子出宫去了。 回到太师府的小凤姑娘略为难,在宫里虽然说得很好,可是她自己也知道,儿子这么点儿大,真要带着上路太师爹和娘必然是不会同意的。 可是,母子连心,儿子又一直是吃她的奶,她又实在是放不下。再者,这一趟登州之行,也不知要几时才能功德圆满,可别到时候回来儿子都不认她了,这才是悲剧呢。 不过,最后,太师夫妇还是最终首肯了。 毕竟女儿要带外孙回展家祭祖,这事确实是马虎大意不得,也是大礼。 陆小凤抱了孩子去了开封府。 开封府众人自然是要围观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