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小弟笑呵呵地指给卫钦钊看。 难得卫钦钊听弟兄们讲到某个人会有这么大的兴趣,居然亲自来看,不过他这些兄弟不懂,卫钦钊自小长在将军府里可是一目了然,这位只会躲的小公子,绝对是上乘身手。 他嘴边噙着笑意:“走,过去看看。” 听见这话,身后小弟默默为小弱鸡捏了把汗,钦钊哥要亲自收拾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住手。” 后方响起一道慵懒嗓音,然后言逡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苦口婆心劝了半天的人,就这么听话地停了下来。 言逡月回过头,眼前一个赭色长袍的高大男子,她幼时开始便多在外习武,去岁才回都城长居,安王府与将军府往来又不深,因此她并没有见过卫钦钊,只是面前的男子气宇不凡,在这些人前又是凛然有威,她猜想应该是卫钦钊吧。 她亮出腰牌然后作了个揖:“参见少将军。” “你叫什么?” “回少将军,下官姓言。” 不想说名字?卫钦钊勾唇,那便先算了罢。 “这位言公子,你……” “少将军,我们可否换个地方说话。”不能怪言逡月不知礼数强行打断人家,只是在菜市场搞这么大排场,周围又这么多人围观,她脸皮薄挂不住,委实尴尬。 卫钦钊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耸肩淡笑,做了个请的动作:“借一步说话便是。” 小弟们有些惊到,钦钊哥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卫钦钊屏退其他人,把言逡月带至僻静处。 “听说言公子经常来找我手下的麻烦?” “是下官职责分内之事。” 卫钦钊挑挑眉,忽然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言逡月可是暗暗盘算起来了,就算这人带头组了陀羊铃火之众,总还是将军府的大公子,应该能讲些道理吧。 “少将军,下官有几句话想说。” “说吧。” “您的……兄弟们经常在集市或是街头闹事,虽然有时是因打抱不平,总归乱了纲纪治安,又有您的纵容照拂,只怕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你平时就给他们讲这些?”卫钦钊直接转移了话题。 “会再委婉些……” 卫钦钊轻抚眉心,好像有点被她打败了,心里只想到两个字:好蠢…… “你这样没用,索性动手吧,解决得比较快。我倒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动手?” “因为……不能以暴制暴。”言逡月觉得总不能说是因为皇上不让吧,只好找了个自认为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何况他们不是少将军您的兄弟吗?您居然还让下官动手。” “那我现在让你动手又如何?” “下官不明白。” 卫钦钊靠近两步:“你和我比试十招。” “和您比试……” “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看看朝廷派来的人中用不中用。” 言逡月深知人外有人,因此极少自傲,只是……虽然你是少将军,但我怎么样也是堂堂的殿前都点检,过十招会不会太看不起她了。 不过事实证明,卫钦钊说十招已经够看得起她了,因为十招内想近他身已属不易,占于上风更是绝无可能。 “下官认输。” 卫钦钊唇角威扬,忽然欺身过来,挑起她一小把头发,只轻捻两下,言逡月竟闻见烧焦气味,回过神时,数缕青丝已握在卫钦钊手中:“这是你认输的证据。” 言逡月面色平静如初,内心已有波澜,这个人身上竟能引火?崔师父早说此人天赋异禀,想必非同小可。 “欢迎你来找麻烦,改日有缘再见。”卫钦钊将她的头发收好,转身走了。 言逡月原地呆立半晌,今日看见卫钦钊,与她想象中的暴戾乖张截然不同,面容年轻英俊,只是眼中沧桑太甚,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