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走过来作了个揖,话里有话地浅笑道:“恭喜王爷。” “恭喜他什么?”言逡月清冷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若陶一愣:“王妃……” “恭喜你终于变得如此厚颜无耻不择手段吗?”言逡月眼风一转,望向司空差爵。 司空差爵的笑容瞬间僵硬:“月儿……” “放开我。” 若陶以为王妃和王爷是两厢情愿正该要你侬我侬的时候,完全没想到王妃会是这样的反应,不知所措地看着司空差爵。 “若陶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 若陶出了门,司空差爵心里慌得不行,虽然逡月这个态度他早猜到七八分了,不过当真是这样还是很郁闷啊。 “逡月,我让人熬的补药,你喝点。” “我不想喝。” 言逡月挣开他下床,咬紧下唇踉跄地向后屋浴堂走,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堪堪几步走得异常吃力。 “逡、逡月,我抱你去洗干净,你别勉强自己。”差爵心疼不已地跟上来。 “我没事,不要跟着我。” 司空差爵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想想还是作罢:“好,逡月,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吩咐下去就好。” 言逡月褪去身上的衣物,扶着池壁缓缓进入温暖的池内,身体上密布的痕迹提醒她昨晚的欢愉都千真万确。 她同他,竟有了夫妻之实。 *** 司空差爵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言逡月了,自那日欢|好过后,逡月再也不肯踏进绰云轩一步,小王爷觉得自己真是得不偿失啊,原本还幻想每晚抱抱逡月,借口睡相不好揩揩油的,如今连和逡月见面都要忐忑一阵子,知道逡月不想见自己,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不过小王爷自作多情的隐忍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没过几天,言逡月借口去山庄别院查账,连王府都不回了。随茗眼见自家主子失魂落魄,只能劝王爷找个机会和王妃说清楚,小王爷思索了一会……说清楚什么?难道要说自己为了和皇兄讨这上等合和散,居然拿了父皇御赐的长影宝剑来换? “当然不是,是要和王妃说清楚您那天只是一时糊涂,您是真心待她,不是贪图王妃的美色啊!” “可本王就是……”司空差爵垂垂眼眸没再说下去。 “当然了,就算您的确是贪图王妃的美色,也不能实话实说啊,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王妃劝回府,是吧王爷?” 司空差爵望天叹了口气:“小茗子,你说逡月会在乎吗?” “在乎什么?” “我是不是贪图她的美色,对她来说重要吗?” “王爷,您怎么了?” “没事,还是过一阵子再去找逡月吧,让她静静。” 少男情怀总是春,随茗表示他家主子的心真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其实司空差爵只是后知后觉了一件事而已——逡月心里,有别人。 那晚,他解了她贴身衣物,依稀记得她白皙颈项上绕了一根红绳,上面挂着一枚温润可爱的玉坠,她下意识地紧紧护着。 坠子底下镶金的图案,司空差爵觉得很眼熟,不过彼时他完全没心思理会,直到最近几日突然想到,那样特殊的纹路,不正是堪靖卫家的家徽? 逡月怎么会和卫家扯上关系,除非那是…… 定情信物,司空差爵直觉想到这四个字。 若皈是逡月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稍微盘问几句,司空差爵便对自己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他没有继续逼问,若皈的表情如此为难,想来有些话是她不敢说也不能说的。 司空差爵看着木椽发呆,自己在逡月心里,究竟算些什么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