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了进来。 “木盐?” 木盐紧张地拽了拽衣角:“我、我有事跟你商量。” 夜苍笔下微顿:“重要的事?” “嗯。” “那在这里说罢。” 木盐四下看看,觉得不合适,嗫嚅着不肯开口:“我们出去,我出去和你说。” “这里没有外人,如果是重要的事,就在这里说,不然就等到我回房间。”夜苍语气淡漠,执笔的手没有一丝停顿之意。 他最近怎么一直这么冷淡啊,总是对她爱答不理的,木盐皱皱眉头。她思前想后了一晚上作出一个决定,反正夜苍说了大家都不是外人,索性就现在说吧。 “我把你的宝物还你,你现在带我见柳郎……行吗?”小狐狸笑得灿烂,心里却在打鼓。 她是有感觉的,大概就是上次花朝节从宫里回来以后,夜苍对她就渐渐开始喜怒无常,时常冷漠无谓的样子,偶尔看她的眼神又会温柔无限。木盐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她想不明白,不敢撒娇更不敢发脾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今天有事求他,当然要笑得夸张一点。 这笑容在夜苍眼里却是无比刺眼。 “你不记得我们当时是如何约定的了?”夜苍沉默许久,才压下莫名涌上心头的怒气。 “记、记得啦。” “那你回房罢,这件事不要再提,等……” “我不想等了嘛。”木盐嘿嘿笑两声,过来摇夜苍的胳膊:“我知道是我违反了约定,不过我都想好啦,你看,我答应你把宝物放在肚子里十个月,现在还有几天就八个月了,也算是完成了一大半的约定,所以我只要你告诉我一个大概的方向,或者柳郎住的地方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我自己去找就……”一个“好”字还未出口,木盐便被夜苍的表情吓得不敢再说。 “怎、怎么了嘛。”她的声音几不可闻。 “就这么迫不及待见到你的柳郎?”短短一句话散发出逼人寒意。 “我……”木盐抿紧嘴巴,下意识抚了抚肚子:“可是我好难受,你的宝物一直在里面动,身体越来越沉,夜里常常抽筋,痛都痛死了。我真的……后悔了。”最后一句话说得小小声。 “后悔了?呵。”夜苍冷笑,重复一遍这三个字:“那么我告诉你好了……”他看着木盐,语气冰冷近乎骇人:“我根本不认识你的柳郎。” 夜苍眼睁睁地看着木盐所有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她眼神里尽是难以置信:“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应该不会吧,你答应过我会……” “你自己打听打听,京城所有达官显贵有没有一户是柳氏,我堂堂的南喻九王爷,怎么可能认识你那个出身低贱的柳郎。” “夜苍……你骗我?”狐狸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对一只畜生,哪里有什么骗不骗。” 木盐死死咬住下唇,胡乱地擦着眼泪不让它继续流,忍得整个胸腔都在颤抖。 “既然你不认识柳郎,那我就自己去找吧。”狐狸语气里浓重的哭腔,撇下这句话,捂着肚子向府外跑。 “王爷……”陈伯没料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立刻出言制止。 “让她走!” 大约过了一盏茶工夫,夜苍对着满桌卷宗奋笔疾书,神色始终未变,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 “王爷,恕老奴直言,那位柳公子的下落,王爷您前些日子不是已经悉数打探清楚了,为何还要在木盐姑娘面前说那些绝情的话?” 夜苍眼也不抬,半晌沉默不语,陈伯便也将夜苍的态度猜了七八分。 “老奴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若是不将木盐姑娘追回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