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那个亭子,有些遗憾的发现,亭子里并没有人。她倒是不急着去亭子里乘凉,趁着天还亮着她想看看这边的湖岸有多大,印象中这个湖把南边这部分与北边的主宅园林分割了开来。其实,原本也是还有几个宅院的,不过都划分出去了,例如省图和旁边的几家酒店。 走了没有多久就到头了,这比陈长卿想象的要小得多,也许是被竹林树木遮掩着,且湖里更是被大片的荷叶覆盖着,让她以为这边很大,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半个足球场大小,还是狭长型的。貌似建筑物也就那个亭子,小径的尽头被临街的一家酒店截断了,这倒是无所谓,只希望这家酒店的排水管,流出来的不是什么有毒物质。就那么直接排进湖里也真是太碍眼了。 陈长卿坐在亭子的长椅上,两手支着下巴,望向湖的对岸。作为a市最大的人工湖,其实也没有很大,最起码她现在就能看到对岸的建筑。不过对于少水的内陆有这么个秀美的湖,的确也很值得骄傲的。更何况,这可是曾经的王府别院,总比别处多了那么点儿文化传承吧。 不知道这里后来有没有变成公园呢?如果真是那样这里可就热闹了,不过这边怎么过来呢,似乎只能从那边乘船过来,总不至于从那边再绕到胡同口进来吧,哈哈哈。 啊,真好啊,明明是下火般的盛夏的午后,这里却是迎面扑来的湿润凉风,耳边是鸟叫蝉鸣,眼前是粉嫩荷花。真真是会享受啊,古代的土豪们。说起来,如今的土豪总是少了那么点儿气韵,看看人家砸钱也砸的这么风雅,这么让后人景仰。 林梓业上得亭子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么一副青荷美人图。美人虽还未长成,但就如那才露尖尖角的小荷一般,已经有了那一二分的粉白娇嫩,更有着盛开后的荷花所没有的青涩与哀愁。林梓业很有些手痒,有些懊恼今日竟没有带上画具。 陈长卿很久才被注视感弄得回神,回头就看见与上次装扮明显不同的某人,若是说,上次是颓废画家装扮,这次就是风流公子哥儿?头发打理的很是清爽,嗯,似乎也没有了上次不算严重的胡渣,再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很是有股子奶油小生的感觉。当然,除了那双眼之外,不知道为何,这人的眼睛总带着与形象不符的沁凉,即便是热络起来,眼神里的距离就让人退避三舍。 这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陈长卿见多了这样的人,所谓的贵妇圈儿里这种人最多。并不是有意与人拉开距离,而是潜移默化的,或者说被逼无奈的,仿佛就一个晃神间,自己便已经是孤家寡人。就仿佛吞了一口千年不化的寒冰,一不留神说句话都能冒出寒气来,自己与人的距离,甚至自己与自己的距离都那么遥远,隔着几世纪的冰山一般。 呀,大叔来了,啧啧,真是人靠衣衫呢,这是约会刚回来吗?陈长卿故意有些逾矩地调侃道,然后果然见那人眼底深处的凉意被诧异羞恼取代。 林梓业发现每次见到这个小丫头,都会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大叔?!自己有这么老吗?一个上高中的半大姑娘管他叫大叔?不过就差了应该不到十岁吧,应该不到吧?摸摸下巴,又看看对方像个圆脸小狐狸的笑脸,果然对方水嫩的多 又被那个混蛋发小忽悠了,说什么他这两天的打扮老显年轻了,哼,那下一笔投资就且等着吧。 无言以对又不甘认输的林梓业走上去,狠狠揉了揉小丫头的发顶,看着对方气得跳起脚来,忍不住笑起来。手感果然很好,就像是小猫仔儿那么柔软,又像是妹妹,妹妹啊,那个亲妹妹的发顶也曾经这么柔软呢。 陈长卿看这人前一秒缓和了的脸色,下一秒就又冰冷起来,也懒得伺候。说白了上辈子看够了这样的人,包括她自己。若是不自己想开放开,别人再怎样劝解也无济于事,更何况这世上又有几个真心为你的心情起伏而患得患失的呢?说起来这人于她,本就是只见过两次的陌生人呢。 于是陈长卿不再说话,转头看起风景来,如此良辰美景,怎可轻易辜负? 作者有话要说: 生与死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遥远的距离,当然,我仍然希望长生不老 _ ☆、曙光 林梓业被刚刚的心思翻涌弄得又想抽烟,这才想起口袋里也没装半支烟。看小丫头一本正经的欣赏起湖面美景来,又笑起来,不知道为何,这个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