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忍不住骂人。 张氏目送着赵月儿出去,不免有些艳羡,顶了顶顾大河的胳膊道:“咱要是有钱的话,也给咱家姑娘做一身那样的衣服,那料子看起来就挺好看的。” 顾大河道:“咱没也没瞧着,你说做就做吧!反正这俩孩子也没啥好衣服,也该给俩孩子做点衣服了。” 不等张氏说话,那边顾大花立马就叫了起来,鄙夷道:“瞧三弟说这么轻松,莫非挣了大钱了?别的不说,就月儿身上那套衣服,可是用上好绸锻来做的,一尺就要两百文钱呢!” “两,两百文?”顾大河听得直乍舌,要知道这两百文都能买上半匹多的粗布了。 顾大花骄傲道:“可不是嘛?得两百文一尺呢!” 顾大花将两百文一尺咬得很是响亮,生怕顾大河与张氏听不到一样。顾大河一听到这个价钱还真打起了退堂鼓,毕竟这做一件衣服就要用到至少三尺的布,做得宽松一点的话就得四尺到五尺那样,得花上差不多一两银子,那得赚多久啊! 这衣服又不能吃不能喝的,恁贵,真有点不值得。 可张氏却不那么认为,特别是看到顾大花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张氏这心里头就有气,狠狠地掐了一把顾大河,然后说道:“这二百文的确是贵了点,不过这小姑娘就得穿得好看才行,等咱哪天要是存了银子,也给买了。” 顾大花不以为然:“那你们可得勒紧裤头好好存喽!” 顾大河叭嗒嘴,愁着脸看着自己做出来的那些家具,心想这一套家具若是拿去卖掉的话,能不能换回来一尺的布,说不定能有二尺?这要做衣服的话怎么也得弄到四尺的布,要不然穿了今年明年就不能穿了,那得多浪费啊! 四尺布……那得做多少的家具才行?顾大河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 张氏还等着顾大河说话呢,没想顾大河只顾着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拧眉头子,顿时就不爽地再次撞了撞他的胳膊:“想啥呢?眉头皱起这个样子。” 顾大河苦着脸道:“咱这不是在想着,做多少的家具才能给这俩孩子做一身那样的衣服嘛?你这说的也对,咱家俩姑娘就得穿得漂漂亮亮的。”要是穿得跟这外甥女似的那么好看,谁还会说自家的闺女是野孩子啊! 张氏闻言一怔,神色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顾大花听到顾大河说要做家具去卖钱,然后给孩子买布来做衣服,顿时这心里头就很不是滋味。毕竟这儿靠大山,想要什么木材随随便便就能找到,这家具做好了拿去卖可是能卖到不少银子的,做的那可是无本的生意,能挣不少钱呢! 这么一算起来,还真有那个本身买好料子做衣服了。 “就你这家具,要我说还是别拿出去丢人了!”顾大花看不得别人过得比她好,自然毫不犹豫地打击了起来,心里巴不得顾大河被打击得不敢再做家具。 顾大河还真被打击到了,又有些不自信起来,心里头直发虚。 张氏哼道:“担心啥,大不了到时候卖便宜点,总会有人买。” 顾大河一听也是这么个理,这信心立马就捡了起来,毕竟过去也没能靠这个手艺赚钱,现在大不了也不靠这个手艺赚钱,就当是闲来无事赚点小钱补贴一下家用啥的。而且这手艺是要越做才会越好,总有一天能赚上钱,给孩子买块好料子做身好衣服穿。 顾大花看着顾大河又眉飞色舞起来,这心里头就更加不舒服了,瞥了一眼那些家具,心底下狠狠地唾弃了一番,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心思,直接起身走人了。 自打过了七月十五,司南就开始缠着顾盼儿给南雨治病,只可惜顾盼儿一直就没有答应,反而以‘再等等’为借口一推再推。直到顾清亲自出马,问顾盼儿为什么不帮忙的时候,顾盼儿才知道南雨已经被移居到新房子那里,并且连司淮山也住到了新房子那里。 不过那时已经是燎锅底的前一天,顾盼儿只好答应燎锅底后给治病。 只是顾盼儿仍然恼怒,自家修建了地下密室,自己这个当主人的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还有比这事更扯蛋的吗? 顾清理所当然道:“当初蛇精病与我提过这事,我觉得修建了也未尝不可,咱可以用来藏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也就答应了,只是忘了告诉你而已。” 顾盼儿再怒,这哪里是忘记,分明就是故意不说。 于是顾盼儿生意的结果就是,这燎锅底过了也没动手替南雨治病,急得司南跟在顾盼儿的身后一个劲地询问,那副焦急的样子就跟亲爹快死了的样子。只不过司南不是亲爹快要死,而是亲娘快要死了而已,结果也是差不多滴。 “我说黑妇,你就给个准信呗,这一天推一天的,我这心里也着急啊!” “你急就急呗,反正我不急。” “要知道不是我故意要催促你,实在是那暖玉要支持不住了啊!” “没事,还能顶几天。” “你要什么,只有我能弄来的我都给你行不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