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洛凰的话,温叙之怔然一下:“不过是一个发簪,怎可为此冒犯了公主。阿凰,你最识大体,以后一定要多管管洛溪,不可再这么造次了……” 他后面说了什么,洛凰听的并不太清晰。 不过是一个发簪…… 洛凰耳边回荡着这句话,那是他和自己的定情信物,为什么此时他却说的这般轻描淡写,好似它真的只是区区的不过而已。 瞬间的恍惚,洛凰看着熟悉的面容,以前被他看着的时候总会觉得心中是暖的,而现在,为什么却变得有些陌生了。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听着温叙之正说着:“洛溪的性格太冲动,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闯什么祸……” “阿溪没有错。” 听着洛凰突然的话,温叙之一顿,看着她的倔强,叹道:“阿凰,错了就是错了,你疼爱他,却也不能无理取闹。” “他的初心只是不想我难过,这难道是错么?!我的弟弟被人打成重伤差点丢了性命,我爱的人要娶他人为妻,温叙之,为了你我已经退让到至此了,就算真的要无理取闹一次也不行么?!” 她言辞切切,面容上再没了昔日平静,直直看向温叙之,洛凰漆黑的眼眸中难掩愤然和悲凉。 从温叙之认识洛凰的第一天起,她就从来都是平和有礼,何曾有过这样情绪激动的样子。 而他这个习惯了施号发令的靖安王却无言以对。 “阿凰。”温叙之突然抱着她,不想看着她伤心的样子,“给我点时间好么?我说过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委屈的。你不要怪我好么?” 以前坚信的话,原本是甜蜜,此时却如这冬日的夜晚,只让她觉得冷。 唯一的温暖,是此时他的怀抱。 “阿凰……” 耳边是温叙之轻喃着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就这样叫了多少声。 好一会洛凰才是缓缓道:“我不会怪你的。” 是她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真能比得过他心中权势的重要。 为爱遮眼,早晚会伤人伤己啊。 看着平静下来的洛凰又恢复成了往日的温婉,温叙之才是放心了些。 他还想跟洛凰说点什么,可天色实在太晚,他只叮嘱洛凰好好休息,才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走在夜色雪中的温叙之,却不知道洛凰正深深看着他的背影,想的却是,她和温叙之的婚事,是需要再想一想了。 不过,就算洛凰有了其他的打算,此时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养好洛溪的伤。 他的伤势着实不轻,那天晚上醒了一下后,后面几天依旧是睡的多醒的少,不乐观啊。 因为有了温叙之的吩咐,大夫每天都会来给洛溪诊断病情,可也都是说药没错,继续养着,只要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而之后的几天里,靖安王府中,也不知道是谁传了消息—— 洛溪,恐怕熬不过去了。 然而洛溪是死是活,在靖安王府里并没有太多的人在意。 温叙之和怀御公主的大婚临近,一片喜庆的靖安王府里更加热闹了。 太子周佑五天后生辰,难得想要设宴庆祝了,凡是永安城里叫得出名号的都被邀请了,靖安王府也有,温芸箐亦会参加。 等了许久,终于要见到心心念念的男子了,温芸箐的好心情整个府里都能看出来。 最疼爱一双儿女的老夫人知道女儿的心思,何况太子何等尊贵,若是真能让女儿如愿,她自会支持。 然而,世间之事总有意外。 温芸箐新买了一盒胭脂,却过敏了,娇俏的脸上长满了红色的斑点,请了数名大夫,却都说明日好不了。 明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