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就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久病初愈的身子又格外柔弱,苏皎月轻哼了一声,手肘已是在青石板上蹭破了皮。 毕竟废了双腿,下身没了知觉,凡事也只能靠着双手带力。 徐氏此时已经顾不得苏谨琛了,急忙弯下腰扶苏皎月,可她终究也是女子,并不能一下子抱起一个十一二岁的姑娘。 苏谨琛就在一旁冷眼看着,苏皎月纤细的指缝中溢出点点鲜红,倒让他觉得有些妖冶的美艳。 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对于这对母女,没有任何值得他瞩目之处。 看着她们这般惺惺作态,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母亲若是没什么吩咐,那儿子就先告退了。”苏谨琛冷冷的开口。 田妈妈才把苏皎月从地上抱起来,她那两条腿耷拉着,看着倒像是真的废了。苏谨琛也不是没想过,也许是徐氏要借着这个由头铲除自己,所以故意编出这样的谎言来。 但现在看来……又好像不是。 “你给我滚!”徐氏气急,一壁呵斥苏谨琛,一壁让丫鬟把她收在房里的药箱取出来。 少女柔软的掌心被擦破了皮,纤纤细指略微翘起,任由丫鬟婆子围成了一圈,但她却很淡然的坐着,甚至还劝慰徐氏道:“母亲不用担心,只是小伤而已。” 苏谨琛已经出了大门,苏皎月支起身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神迷茫。 油盐不进、滴水不漏……这样下去她可真的要完蛋了! …… 外面还在下雪,苏谨琛走到正院门口,漫不经心的往里头扫了一眼,倒是看见了一个探头探脑的小脑袋。 他正要转身离去,却听见一旁有人喊他道:“表哥。” 是沈若娴来了。 苏谨琛拧了拧眉心,每次他来正房请安,都会偶遇这位大房的表小姐,不知道这是不是当真都是巧合? 他玩味的勾了勾唇角,冲她微微点头,然后转身。 那人却道:“我差人送给表哥的金疮药,表哥可用了?” 沈若娴眉眼中透出丝丝笑意,她以为苏谨琛肯定是用了的,不然怎么会好得这样快,虽然他的小厮阿福曾把东西给她退了过来,但她还是坚持让他拿了回去。 若非她的坚持,苏谨琛又怎么会好的这样快?一想起这些,沈若娴笑得就更娇艳了。 家族凋零、身世如萍、寄人篱下,可这些都没关系,她知道眼前人将会一飞冲天,成为未来大周的皇帝,而她要做他的枕边人。 “看来阿福又没办好差事。” 苏谨琛苦笑,又转身看着沈若娴,开口道:“沈小姐客居在苏家,还是守些苏家的规矩吧。” 私相授受,这样的事情闹出去,有损的只是沈若娴的闺誉。 “我……”沈若娴脸颊顿时涨得通红,小声道:“表哥……我只是担心……” 她的话还未说完,苏谨琛便开口道:“我与沈小姐非亲非故,表哥两字,愧不敢当,还请沈小姐自重。” 目送苏谨琛离开,沈若娴身后的丫鬟才忍不住道:“姑娘何必对大少爷念念不忘,我前日听大太太说,大少爷十七了,侯爷还未上呈礼部册封世子……说不定……” 沈若娴的视线还没从苏谨琛的身上挪开,等他一直走到了夹道尽头,转了弯,那一抹翩飞的衣袂终于不见了,她才扭头对那小丫鬟道:“你懂什么。” …… 徐氏看着苏皎月掌心磨出的伤痕,心疼的眉心都皱了起来,一边帮她清理伤口,一边忍不住道:“你看看你那兄长,哪里有半点规矩,我真是……” 徐氏心里那个恨啊,这么一顿鞭子,她还指望他躺上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三五天就好了,还这样神气活现的跑来请安,弄的她的心肝宝贝儿又受了伤,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母亲……”苏皎月蹙了蹙眉心,从徐氏手中把手抽了回来,低着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