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放着这么多门当户对、才貌双全的不娶,倒是往家里拉来一个这样不上台面的,你这样是不把这里的长辈放在眼里,更不把你爷爷放在眼里。” 贺予涵盯着她,慢悠悠地开了口:“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可从来没把你当成什么长辈。” 占芸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嘴唇都发抖了起来。 “予涵!”贺卫安怒喝了一声。 “爸,你想说什么?说我太放肆了?”贺予涵上前一步,和父亲对视着,“我还想更放肆一点呢,别以为我这些年在国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和你勾搭上的?我对这两个问题十分好奇。” 贺卫安的神情灰败了下来,前妻的死,一向来是他的软肋,要不然这些年他也不会沉迷于摄影和旅游,再也不愿接手贺家的家业。 “你还提你妈干什么……她都去了这么多年了……就不能让她安生一点吗……” “你在我妈尸骨未寒的时候娶了别的女人,你那会儿有想让她安生一点吗?”贺予涵轻笑了一声。 贺卫安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转身疲惫地向前走去:“随你吧,你爱怎么就怎么着。” “卫安!”占芸在他身后跟了两步,语声尖利得几乎要刺破耳膜。 贺卫安的脚顿了一下,却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好啊,出息啊,不愧是我贺宁的孙子,”贺宁冷冷地开了口,“合着这些年来你一直把那件事憋在心里,最后给我憋了这么一份大礼。” “爷爷,你不会需要一个唯唯诺诺的孙子,”贺予涵傲然站在他的面前,“我要娶的女人,只会是我心爱的女人,不需要你为我安排。” 贺宁的脸色铁青:“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马上分手,另一个给我滚出贺家去!” “爸!”贺卫芳在一旁急促地叫了起来,“你别生气,我和予涵好好谈谈……” “啪”的一声,贺宁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几,贺卫芳噤了声。 纪皖有点紧张,这戏好像闹得有些大了,贺予涵要得不偿失,她不安地捏了一下贺予涵的手心,想提醒他要不要暂时先服个软,贺予涵却又挠了回来,好像和她在打情骂俏似的。 还没等她说话,贺予涵开了口:“爷爷,不好意思,我们俩已经结婚了,分不了手了,我不是爸,更不是二叔。” 那个“叔”字还没出口,贺宁怒不可遏,抓起了桌上的烟灰缸,朝他砸了过来。 ☆、第029章 纪皖惊呼一声,几乎本能地就去拉贺予涵,贺予涵却一动不动,任凭那烟灰缸角砸在了额头上,发出了一声闷响,随即“哐啷”掉在了地上碎了。 几丝鲜血从额角上渗出,滑下面颊,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上一下,笔挺地站在原地,目光依然毫不退让地迎视着贺宁。坐在旁边的贺予彤原本正高兴地啃着巧克力,一见这动静“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巧克力掉在了地上:“哥哥……哥哥流血了……哥哥要死了……”。 “去拿药箱。”贺卫芳几乎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飞快上前捂住了贺予涵的伤处,对着旁边的安婶厉声叫道。 沙发旁的那个女孩脸色惨白,强笑着去拽贺宁的胳膊:“贺爷爷吓死我了,你别生予涵的气,予涵心里一直很尊敬你的,他只是钻了牛角尖罢了。” 身旁那老人也来打圆场:“好了老贺,这一辈的孩子谁没有犟头倔脑犯过错,以后他就知道我们都是为他好了。” 家里几个女眷包括占芸都站了起来,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一个个都劝的劝,帮忙的帮忙,顿时把纪皖从贺予涵身旁挤开了。 纪皖的心脏不听使唤地乱跳了起来,一下又一下地擂着胸口,那鲜红的血迹在她眼前不断放大,一种无法控制的疼意从心口泛起,她得用尽力气才没让自己扑到贺予涵身旁的冲动控制手脚。 一直冷眼旁观的贺卫澜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又看看贺予涵,轻声笑道:“有勇气。” 纪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贺予涵的这些亲人可真是……这难道就是豪门世家的日常吗?尤其是这位爷爷,让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姥姥,那样慈祥可亲,从小到大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她,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一直都那么……凶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