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大群人呼啦啦的冲了出来,他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还是张老爷出来解围,又话里话外的暗示这个姑娘是他的小姨子,因为未婚夫婿死了,一直待字闺中,有心送他为妾。 许怀安虽然忠厚可并不傻,此时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被张家人算计了,心里无比厌恶,找了借口走了,回来没敢跟妻子说,谁知那张家等了几日不见许怀安来提亲,干脆闹上门来了。 许怀安将来龙去脉跟贞娘说了一遍,又愤恨的补充:“这样有心计的女子,如何进我许家?贞儿,你可有什么办法?爹现在,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贞娘笑了笑:“爹,看来你艳福不浅啊,还有这样的女子追到家中来要给您做妾呢!您就没动心?” 许怀安被女儿调侃的脸通红,气囊囊的说:“你这丫头,丁点大的人就调侃起为父来了,没规矩!” “女儿又没说错,您真没动心?”贞娘一脸小女儿的娇态,让许怀安想发火也没处发去,只好讪讪的道:“动什么心?我和你娘使患难夫妻,你娘为我熬了一身的病,险些连命都丢了,你娘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我若弄个这样有心计的女子进门,你娘早晚被她祸害死,这样不知廉耻为何物,又耍弄心计的女子我无论如何不能纳!” 贞娘弯了弯唇角,淡淡的道:“有您这话就行,这件事我来处置,这是后宅女子的事,您也帮不上忙,还是去忙公事去吧!” 她浅笑盈盈,成竹在胸的模样,让许怀安不自觉就松了口气。 花厅里,齐氏和齐凝玉正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跪在地上,保持者安静又悲戚的姿势,在没达到目的之前,要懂得忍耐,在这一点上,姐妹俩是很有共识的。 本来齐氏上次提亲被拒绝后有些泄气,齐凝玉也郁闷了好长时日,盘算着是不是要撒娇逼着姐夫收了自己,自己的小丫鬟草儿一次无意中提及了县里贞味楼的生意极好,传闻许知县的嫡女配给自己大舅子的儿子,亲上做亲,那杜家大老爷财大气粗,大手笔买了碧溪园给外甥女添箱,众人无不羡慕不已,说着杜大老爷好大手笔。 齐凝玉听了不禁又动了心思,姐夫再好也是四十望着五十的人了,不过是个商户,没有功名在身,不过是个下九流而已,自己千娇百媚,又正当妙龄,跟着个老棺材瓤子不如拼命一搏,为自己博个好前程。她对自己的样貌有信心,思量那许知县原也不过是个贫寒出身的举子,身边的太太是个村姑,想来也是粗鄙不堪的,自己略使出些手段,不怕勾引不到他。 她央告了齐氏好几日,总算说动了齐氏,又跟姐夫吹了半日枕头风,说自己跟了知县定不忘以往的恩情,让张大爷也起了心思,再三请了许知县来家中做客,自己忙不迭打扮的千娇百媚,又特意将衣服的袖子提前拆了线,多了一层保证,这才出场,果然奏效,只是没想到哪许知县怎么也不遣人来提亲,凝玉急的火上房似的,心里百爪挠心,不得已喝出脸面让姐姐陪着自己直接登门请许太太做主,跪在地上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左一句请姐姐做主,右一句奴家没脸做人了,杜氏哪里见过这样不知羞耻的人,一怒之下竟晕了过去,一时间屋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大家忙不迭将杜氏抬回了后面,这齐凝玉也是个脸皮奇厚的人,就跪在那里死活不起来,看着意思今儿杜氏要是不给她做主,她今儿就在这跪上一夜了。 花厅里伺候的是豆蔻,豆蔻咬着牙满眼鄙夷和怒火的瞧着凝玉,恨不能上前咬她两口。 却听见门口一阵脚步声,两个丫鬟和几个婆子簇拥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走了进来,雪肤花容,身姿玲珑,不过小小年纪已有几分威仪。齐氏忙站起来:“是大小姐来了?几个月不见,大小姐出落的越发好了,前些日子听闻大小姐定了亲事,还没来得及上门道贺呢” 贞娘一脸温柔的笑意,微微一幅道:“张婶婶,贞娘有礼了,刚刚从吴县赶回来,你也知道,我这一路风尘朴朴的,也不好意思见人,少不得换洗一下,去见了母亲,听母亲提及这件事,我娘身体一向不好,刚刚听了动了气,埋怨我爹不先告诉她,刚刚还和我说呢,这么好的事怎么不先说?若先说了,应当使我们家上门取提亲的,哪能让张太太亲自上门,显得我们家不通礼数了”一面说一面走过来,亲自扶了凝玉起来,笑道:“姨娘好模样,难怪我爹喜欢”她笑容诚挚真切,好像多么喜欢凝玉似的,还殷切的拉着凝玉坐下,训斥丫鬟:“你们也是,姨娘来了,怎么也不晓得上茶点?我素日里是怎么教你们的,一个个的,眼孔大了是不是?竟连谁都不放在眼里了?”豆蔻和暗香被训斥了,忍住心里的委屈忙下去备了茶点。 贞娘又跟凝玉抱怨:“姨娘莫怪,我们家都是新买的人,调教的日子短,没什么规矩,姨娘是大家出身,将来过了门帮我娘好好调教调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