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要是他没听到什么,绝不会是这样的表情,所以他立即回头,淡淡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强求,左右指婚本就是父皇和母妃的事情,我不过等着圣旨便是了。” 说着,他便将纪铤推了出去。 纪铤他说这话,便着急了起来,立即喊道:“七哥,你不是很喜欢那个沈家三姑娘的,若是父皇给你指了旁人,你也便这样认命了?” 纪钰当即沉了脸色,教训道:“沈姑娘乃是闺阁贵女,你这般说,岂不是败坏她的名声。下次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绝不轻饶。” 说着,他再也不客气,直接将纪铤推了出去。 纪铤眼睁睁地看着房门再一次被关上,他不仅有些懊悔,难不成他还真看错了?莫非七哥对那个什么沈姑娘根本就一点兴趣都没有? 纪铤一边摇头一边往回走,而他身边的小太监远远瞧着自家主子摔倒了,都不敢过去扶着。也就是这会他走过来了,才赶紧上前问道:“九皇子,你方才摔疼了吗?” “过去,过去,别烦我,”纪铤正考虑着人生大事呢,岂能让他打扰了,赶紧挥挥手,让他别烦着自己。 好在纪钰很快便换了一身衣裳出来,他这几日在军营之中,吃穿都是亲自动手,这一回来反倒不习惯让人伺候了。不过他身边伺候的人,都已经习惯了他的说一不二,所以也不会有异议。 待两人到了德妃宫中的时候,德妃一瞧见纪钰,眼眶便是微微泛红,有些心酸地说道:“你这孩子,这才几天,怎么就又黑又瘦了?” 纪铤转头看了一眼,黑倒是没瞧出来,只是瘦倒是有点。不过他心底也觉得德妃言语有些夸大,只在心底轻笑一声,便看着纪钰摆出乖乖儿子的模样来。 “都是儿子不孝,让母妃担心了,”纪钰低头,一副心中有愧的模样。 德妃赶紧笑笑,柔声道:“我只是心疼你吃了些苦头罢了。这次回来可不许再胡闹了。” 她自然不愿纪钰再去西郊大营,只是先前她刚在皇上跟前提了一句,就瞧见皇上有些不悦。毕竟皇子的事情,总是牵扯到前朝,本朝后妃之中谁都不能朝政,所以她提起纪钰去西郊大营便已经逾矩。若不是皇上顾念着她的慈母之心,只怕一顿斥责是少不了的。 而纪钰听她将自己去大营的事情,当即便皱眉,只是他早就习惯德妃对自己的态度,这才能忍住。 倒是纪铤在一旁立即说道:“七哥去西郊大营本就是父皇同意的,哪里是胡闹,我看几个哥哥都羡慕地很呢。” 纪铤一向帮着纪钰说话,德妃立即瞪了他一眼,不过他也不在意。 谁知德妃这一次倒是主动转移了话题,她说道:“过几日便是选秀,你父皇有意为你指婚,所以你这几日待在宫中,也是对的。” 纪钰点头,却没跟着说话,反倒是纪铤瞧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等他们兄弟离开的时候,纪铤还是忍不住问道:“七哥,关于指婚,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小孩子少管这些事情,”纪钰一个冷眼扫过去,纪铤便不敢再说话了。 *** 原本初选是定在六月的,只是礼部报上去时间的时候,皇上嫌六月太热,便让礼部又提前了一个月。而五月正是春末夏初,姑娘们既能穿着鲜艳好看的衣裳,又不用担心脸上的胭脂水粉,会因为天气太热而脱落。 沈家这一次一共有三位姑娘应选,只是她们早上离开的时候,沈家的男子都已经去了衙门。也只有老太太领着两个儿媳妇亲自送她们上车,因老太太估摸着她们家应该没姑娘会选上,所以也没多交代,只让她们到宫中要警言慎行,切不可忘了规矩。 三个姑娘给长辈行了礼,这边上车去了。 一上车,沈月便坐在沈长乐身边,眼眶微泛红,小声说道:“三姐姐,我有些害怕。” 沈长乐瞧着她,微微笑着宽慰道:“你在女学一向表现优异,进宫之后,只要按着在女学里的规矩,便不会错的,别怕。” “可不就是,四妹妹,你一向落落大方,怎么今个就怕成这幅模样了,”沈兰娇笑了几声,十分矫揉造作地说道。 沈长乐有些诧异,她瞧着平日里沈兰和沈月,还以为她们关系不错呢。 沈月见她这么说,头便垂地更低,“女学如何能与宫中一般,我害怕,不想选了。” “若妹妹真不想选,姐姐倒是有一法子,”沈兰开口诱道。 沈长乐见她那模样,便断定她是不怀好意,当即便道:“二姐,选秀之事岂能马虎,若是二姐不愿选,有什么法子尽管用便是,可别连累了四妹妹。” “三妹,你这般激动做什么,我这不是瞧着四妹害怕,才好心这般说的,”沈兰立即委屈道。 沈长乐哼了一声,不愿和她多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