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对朝堂一窍不通的后宅老太太。当年老太爷还在的时候,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和她有商有量的。毕竟老太太可是出身海宁卢家,祖上不仅出过状元,进士人数更是有几十人之重,是家学渊源的耕读世家。老太太当年也是京城响当当的才女,只是时间过去了太久,如今人家只记得她是卫国公府里尊贵的老夫人。 “好,好,”老太太连说了两声好,辜正芬乃是老国公爷的同窗,当年两人可是一齐在东山书院读书。就算两人一个出身勋贵世家,一个出身清贵之家,虽立场不同,却一直都是至亲好友。 如今老太太一听沈令承的话,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卫国公府离开京城太久了,如今算算,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回去?”老太太不是个含糊的性子,相反她十分杀伐决断,既然认准了一件事,就该最快最好地完成。 沈令承脸上扬起一抹笑,是打心底发出的。他和老太太之间母亲感情深厚,他自幼就看着母亲坚决果断地处理着每一件事。相比于那些只斤斤计较自己得失的内宅妇人,他的母亲却能着眼与大局,一切为了卫国公府着想。 “我即可就写信给岳父,说起来长乐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外祖父和外祖母,所以我打算先把她送过去,再趁机将这次的事情,像岳父母请罪,”沈令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老太太点头。 他出了院子,想了想,还是去了林氏的院子。 他到的时候,林氏正在哄沈锦睡觉。只是沈锦一见他进来,原本半眯着的眼睛,刷地一下睁开了,整个人就要从床上蹦起来。要不是林氏及时拉住了她,只怕她赤着脚就要窜出去了。 “好好睡觉,”沈令承神情温和地说。 “爹爹,”沈锦眼巴巴地看着他,似乎特别惊喜和意外他会在这个时候来。 沈令承见她身上只穿着家居的衣裳,连袜子都没穿,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脚,立即说道:“锦儿要午了歇吗?” “是啊,娘亲在哄我呢,我一点都睡不着,”沈锦撒娇说道。 林氏在旁边瞪了她一眼,似乎在教训她不许乱说话。可沈锦却一点都不在意,嘻嘻哈哈地就要去拉沈令承的衣袖。沈令承撇过头,不敢再看小女儿的脸。 他沉声吩咐丫鬟说道:“把五姑娘领出去吧。” 一旁的荷香抬头小心打量了林氏,见她点头,这才将沈锦抱到里间去。不过沈锦离开的时候,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似乎不高兴爹爹让人把自己抱走的事情。 林氏心里咯噔一下,显然是觉得沈令承这般,肯定是有话和自己说。林氏忍不住开始颤抖,虽然心底有说不出的小心思,但要是真的被发现,这简直比什么都可怕。 一想到那件事要是被发现,她……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沈令承轻声问道。 他的声音很轻,但绝对算不上柔和,反而是带着一股让人不战而栗的毛骨悚然。林氏只觉得周遭一下冷了下来,明明现在都已经七月,可突然她怎么觉得这么冷啊。 林氏立即摇头,颤抖地着问:“老爷说什么呢,妾身哪有什么话要和老爷说啊。” “是吗?”沈令承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之中似乎暗藏着无数情绪,连他自己一时都分不清楚了。 林氏吓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却还是咬着牙说道:“老爷,妾身真的不知道。” “今个一早,老太太便派人抄了徐嬷嬷的家,你猜那些婆子在她家中发现了什么?”沈令承靠近她,轻声地说。 他说一句,林氏的脸色就白一层,到最后已经白地像纸一样。 一提到徐嬷嬷,林氏就知道,悬在自己心里的那把刀,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可她还是不死心,说不定徐嬷嬷还没招供呢,说不定她们压根不知道那香料是什么呢。 可是这些念头在她脑子里面转了一圈,她的脸色就白地没法子看下去。 “你怎么敢?”沈令承贴着她的耳朵,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可是却还是抑制不住骨子里的恶心。 林氏脸色更加白了,她颤了半晌,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喊道:“老爷,妾身冤枉啊。那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