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枝的目光微微亮了起来,他定定地看着阮梅之,片刻之后他哑声道:“……谢谢。” 阮梅之干笑了一声,松开了抓住应寒枝的手,假装没看到应寒枝眼神里的失望:“对了,你的那个助理……还是秘书来着?我之前见过几回的那个,你叫他开车来送你去医院吧。” 应寒枝迅速而淡定地说:“他已经下班了。” “他怎么比你这个老板还早下班啊?”阮梅之一脸狐疑。 应寒枝淡定地说:“我是关心属下的好上司。” 阮梅之嘴角一抽:“好吧,那我俩打的去吧,你这个状态自己也开不了车。” 应寒枝乖乖地点了点头。 阮梅之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误上贼船了! 他们公司在市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阮梅之没一会儿就拦到了一辆的士。 最近一家医院离这里不远,几分钟后,两人便到了。 但一路上,司机的眼神却一直怪怪的,毕竟两人刚一上车,应寒枝就把头靠在了阮梅之的肩膀上,阮梅之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他现在很不舒服,我们正赶着去医院呢。” 虽然阮梅之解释得很清楚,但司机师傅的眼神还是怪怪的。 临下车付车钱的时候,阮梅之觉得他今天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为了弥补一点精神损失费,便伸手问应寒枝要车钱。 应寒枝一脸恹恹地掏出钱包,递给了阮梅之。 阮梅之淡定地从应寒枝的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崭新的土豪金,然后递给了司机。 司机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奇怪了。 但此时阮梅之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他把司机找回来的零钱塞回了应寒枝的钱包里,然后又把钱包塞回了应寒枝的裤袋里,然后扶着应寒枝下了车。 应寒枝一脸恹恹地靠着阮梅之,似乎是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阮梅之身上了,阮梅之差点没扶稳,好不容易把应寒枝扶进了医院里,却看到了挂号窗前排得长长的队伍。 以应寒枝现在的状态,肯定没法排队了,阮梅之只能找了个椅子把应寒枝放下,然后一脸生无可恋地去排队了。 阮梅之一边排队,一边生无可恋地想着,说好的霸道总裁呢?说好的霸道总裁看医生不用挂号呢?说好的霸道总裁挂号不用排队呢?说好的霸道总裁有自己的私人医生呢?说好的霸道总裁有自己的私人医院呢? 说好的霸道总裁刀枪不入永远不会生病呢? 好不容易排完队挂完号,阮梅之把应寒枝扶到急诊科前一看,又是一条长长的队伍。 没办法,只能继续排队,阮梅之好不容易帮自己和应寒枝找了两个空位坐下,四周围却全都是一些嗷嗷大哭的熊孩子,他默默地扶着应寒枝坐了下来,一脸生无可恋。 他怎么就这么圣父呢?他到底图啥呢? 阮梅之正深沉地检讨着自己,过了一会儿,应寒枝又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因为两人之间的身高差,应寒枝显然靠得很不舒服,但他却一直默默地把脸挨着阮梅之的脖子,还吸了两下鼻子。 阮梅之眼角一抽:“你干嘛?” 应寒枝语气委屈:“……医院里的味道很难闻。” 阮梅之嘴角也一抽:“那我身上的汗臭味就好闻了?我可是今天一天都没洗过澡。” 应寒枝又吸了两下鼻子,然后闷闷地说:“嗯,好闻。” 阮梅之忍不住诡异地沉默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