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不曾有什么困难。” 良二夫人笑了笑,右手轻搭左手背:“那便好。良骁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能文能武,长相更是千里挑一的出彩,说句俏皮的话儿,小姑娘们心悦风流多金的郎君也是人之常情?” 但人贵自知,想得太多又与那勾栏院的姐儿们还有甚分别。良二夫人继续道:“这些年,你服侍良骁,他也没亏待你,你头上的玉簪想必也是他买的吧,这都够普通人家五年的嚼头了。作为长辈,我自是要劝你惜福,知足常乐,把心气儿稍稍放低一点儿,说不定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否则,你觉得你配吗?” 世孙夫人的位置只能是谢三的,再没有比谢三更可心意更好掌控的孩子了。 但为了经书,良二夫人只好退一步,她想进鲁公府就让她进嘛,不过得做妾,这样收拾起来更容易。 庄良珍笑了笑:“自然是配的。” 你知道自己不配就好。良二夫人眼底含笑,又愣住,嗯?你刚才说什么?自然是、配、的? 良二夫人精心保养的脸微微扭曲。 而此时隔壁房间的谢兰蓉借口去官房带着丫鬟径直走向东楼的某处雅间。 惠风堂分东西二楼,两座楼相通相连,但又泾渭分明,设计独具匠心。 她将一瓶药粉递给雅间里的男人。 “粉裙子是小丫鬟,豆绿裙子是她。看见有人出来后,你便溜进去用药把她迷晕,那之后随便你做什么,但最好不要留下痕迹,事后你便大声嚷嚷,动静越大越好,你要让大家看到一个为了嫁进鲁公府,不惜跟踪良二夫人却走错房间,又想借机勾引儒生的下贱女子。” ………… 当谢三在那面安排谋划的时候,良二夫人在这边含蓄的劝说庄良珍做妾。 虽说是妾,但凭良心讲,真是很给她面子了。倘若不是为了经书,良二夫人是一句话也懒得与她说,直接吩咐人拖下去打死了事。 可是小丫头居然大言不惭的说自己配! 呵呵,良二夫人这回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做人自私也得有个限度,就算没限度,也要考虑一下旁人的心情,庄姑娘真不觉得仗着一本经书要挟别人很恶心吗?尤其还是要人家娶你。” 不同于脸色渐黑的良二夫人,庄良珍依然是和和气气的:“不管是仗着经书还是别的什么,只要是要挟别人,那定然是很恶心的。可是我并未要挟你们什么呀?” 女孩子的眼睛明亮而无辜,她说:“我不过是遵从长辈遗命而来,贵府若是不同意,只需摇一下头,我自是什么也不说明日便启程离京。” 说的好听,你拍拍屁股走了那剩下的经书怎么办?良二夫人温和的笑容已经裂了一半。 “庄姑娘明知我们需要经书第三卷,听闻婚事不成便要离开,如此刁难人,这不是要挟是什么?”这位温和的妇人笑意越来越锋利了。 尽管她的神情依然温煦,可是春露却一阵一阵的发寒,她觉得这位夫人很不喜欢别人不按她的要求做。 庄良珍端起曜变天目浅抿一口,在良二夫人越来越阴鸷的目光下,柔柔缓缓道:“夫人此言差矣,拿别人的东西刁难别人,那才是要挟,譬如歹徒砍人脖子抢钱。但想要别人的东西而不得,便说人家要挟她,就是无赖,那也实在是令人反胃呀。” 温温软软的一刀子回敬了良二夫人之前的一刀子。 女孩子用手帕沾了沾嘴角,浅笑。 春露已经傻眼了,要哭了,姑娘啊,你就少说两句吧,良二夫人快被你气死了! …… 谢兰蓉携着丫鬟款步姗姗,重返西楼。 余尘行则与几位发小往东楼去,两边人马迎面撞上,几个公子哥面露惊艳,只有余尘行心不在焉。 有人提醒他:“快看这位美人,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他抬眸看去,目光与谢兰蓉相撞,谢兰蓉对他福了福身,笑着离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