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 “他对家中没有供奉卜算神一事,怎么解释?”于岱宗问。 探员:“他家原是有的,后来底座掉了,支立不起来,收起来了。问他时,他拿出来过。下一步我们该查什么?” 按照詹泽琪的画像根本找不到嫌疑人的探员们纷纷看向他,他抿唇沉默着,脸色很臭。昨晚他的导师打电话询问案件进展情况,他把自己的画像汇报了一遍,付经纶当即就指出他的侧写存在一些问题,要他重新来过。他的自尊心和好胜心受到了打击,从昨晚一直沮丧到现在。 因为侦破工作繁忙加上语言不通,询问族人的工作一直是谷来负责,他不辨真假,只要得到消息就马上告诉特案组。现在大家意识到,布阿托和八仓的话有真有假,严重阻碍了案件侦破的进程。 “我们再去问一问村长。”岑戈起身,看向谷来,打算亲自出马。那目光令谷来似曾相识,他想了想,知道岑戈的意思是让他对几瓦的“出卖”守口如瓶。他无奈地点头,跟着岑戈一起出去。 特案组散了之后,赵苏漾几步追上岑戈,告诉他自己昨晚的“灵感”。这个被大家忽略的盲点让岑戈心念一转,也觉得其中大有文章。 岑戈眼中的镇定冷厉渐渐放暖,唇角轻扬,“在关键时刻,你总有立功表现。” “所以,如果体能测试你是考官的话,能不能给我放点儿水?”赵苏漾马上开条件,求奖励,比谷来更像一个奸商。 岑戈不置可否,转身和谷来继续往前走。 赵苏漾叹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无奈望天。 “还不速速跟上你的考官?”岑戈停下。 “哈?”赵苏漾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看见岑戈促狭的笑意,猜到他又在逗她。无奈,没打算去旁听询问的她只能默默跟上。 关于祭祀、婴冢等等,布阿托还是避而不谈,左右言他,他布满下半张脸的胡子随着他时不时的摇头随风飘动。谷来眼巴巴地看了看岑戈,说:“他说的跟以前的没什么不同呀。” “让他再说一遍那天祭祀的过程。” 赵苏漾听见岑戈低声吩咐了一句“记上”,就赶紧拿出手机准备记录细节。 布阿托双手交叠着放在啤酒肚上,“祭祀由八仓主持,开始时,大家都围成一个圈,他们跳着桑厝舞(祭祀舞蹈),我带人敬献祭品,然后大家点燃篝火,大声唱着桑厝赞歌,八仓向祖宗、卜算神祈祷丰收。”也许是被岑戈那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样子搞得有点不自在,布阿托说完后抓了抓手背,又抓抓耳朵,尴尬地看向一边,“……然后就将祭品献入宗庙,退出,一起跪拜,祭祀未结束前,歌声不停。” 岑戈笑,不明所以。 “年轻人!你一直盯着我这个长者看,很没有礼貌!”布阿托粗声嚷道。 岑戈低了一下头,像是在认错,“族长,我很抱歉。麻烦你回答我三个问题。一,祭品献入宗庙,全族跪拜时八仓在你的左边还是右边;二,是谁点燃了篝火;三,负责抬那些祭品的一共几个人,为什么选他们抬祭品。” 谷来不解道:“呃……我是要一个个问他,还是直接翻译?” “把我的原话一字不落全部翻译给他听,不要停顿,并让他按照顺序回答。”说罢,他从赵苏漾手里抽出她的手机,似乎在对照记录的内容。原本用心在记录的赵苏漾心神一晃,望着他握手机的手,脸颊感觉有些热,只能看向地板轻咳一声作掩饰。 布阿托吞咽了一口唾沫,看来,这几个问题让他觉得很烦躁。 “八仓他在我的左边。点燃篝火是骨巴扎。呃……祭品……三个人,历来都是他们三个,他们比较强壮,嗯,家世也好。” 岑戈双眼微微一眯,“当时大家围成一圈,而你带着三个人敬献祭品进了宗庙,你是怎么通过人群看见具体是某人点燃了篝火?” 布阿托愕然,眼珠转了转,努力想着什么。 “你在回忆什么?什么事情需要回忆?是不是在想点燃篝火时你到底在哪儿?或者在回忆刚才你跟我说的话?祭祀流程是不容许随意改变的,什么时候做什么你比我更了解,你为什么需要想这么久?难道你也不记得点燃篝火时你在不在宗庙里?”岑戈追问,见识过他揪着一个问题一而再、再而三问下去的人都反应,这种时候他讨人厌得让人几乎想操起刀捅过去。 赵苏漾看着咄咄逼人的岑戈,不禁暗自摇摇头,他真是太……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岑戈语气放轻,“你说的祭祀在我看来毫无神秘性,如果游客围观是对神灵、祖宗不敬,为什么本族的未婚女子不允许观看?” 这些问题,没能回答上来一个,布阿托支支吾吾,四处乱看着显得非常烦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