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小月牙:“就知道你会帮我。” 蒋鹤洲仍是笑着,倒是为着自己方才脑补出来的东西哭笑不得,他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壳,调侃道:“还不是为了让你睡个好觉。” …… 不得不说,蒋鹤洲坑蒙拐骗的本事一流,在姜听晚还没和自己爸妈打招呼的时候,蒋鹤洲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 她本来还在忧愁着要怎么和爸妈撒谎说这件事,却在吃晚饭的时候,率先听到自己爸爸颇为高兴地提起,说比赛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去,既然不是一个人,他们也不是非要跟着了。 事情解决得太过容易,姜听晚心里清楚功劳都是蒋鹤洲的,当天晚上就给蒋鹤洲发过去了消息道谢。 他的头像却一直是灰的,再想想蒋鹤洲这些天的状态,姜听晚就觉得有些奇怪。 他上次月考的成绩很好很好,出人意料的好,都挤进前五十了,按着姜听晚猜测的,她觉得蒋鹤洲和蒋妈妈都应该会很高兴,但是蒋鹤洲似乎熬夜的程度又重了,整个人的状态一眼看过去都能看出来是在紧绷着,而蒋妈妈不知是在忙些什么,她能遇见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仿佛隔壁,就只剩了蒋鹤洲一个人住着。 蒋鹤洲不说,她也没有多问,只是却控制不住地在闲暇时候,多想一些事情。 要出发去海南的日子很快到了,离开的那天是周六上午,姜听晚怕露馅,没敢让自己爸爸把她送到火车站,而是选择了独自一人做公交车来到了火车站。 没有真正走上路的时候,觉得所有的事情她一个人都能应付过来,真的上了火车,拖着行李箱四处避让着其他乘客往前走的窘迫,以及往行李架上抬行李的艰难,都让姜听晚开始觉得旅途没有她原本想象得那么美好。 再加上她虽然只离开不到一周的时间,但是姜妈妈俨然把她这次出行当做了一次长途旅行来看待,行李箱里塞满了她喜欢吃的坚果罐头,虽然行李箱不算很大,倒是蛮重的,姜听晚身板小了点,拖着行李箱上下台阶的时候,更是不太容易。 等着终于坐上了飞往海南的飞机,姜听晚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她给自己爸妈分别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就把手机关机,小心收到了包里,戴上眼罩,打算在飞机上补眠一会儿。 从阮县到海南的距离还是太远,即使是坐飞机,算上这次航班中间经停的时间,也要七八个小时。 姜听晚今天到机场之前,已经换乘了三种交通工具了,现在稍微也有点疲惫了,打算先补眠一会儿,然后再起来,看一看自己为英语竞赛准备的知识点。 眼罩刚罩上没多久,她的脑袋后面忽然被人塞过来一个软软的头枕,姜听晚没多想,以为这是航班上工作人员的服务,坦然地枕上去之后,眼罩也没摘,说了声“谢谢”。 她选的位置临窗,这张机票还是蒋鹤洲帮她订的,姜听晚对于坐那儿没有太大要求,临窗不临窗对她来讲都无所谓。 头枕一垫上,她很快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座位上坐下来了一个人。 姜听晚还是没摘眼罩,她现在很是疲惫,眼罩笼下来的一片黑,让她的睡意更深了。 她记得自己在上来之前查看过航班供应午餐的时刻表,觉得自己补眠到那个时候就差不多,就算睡过了也没什么,最晚在经停的时候也能醒过来,心里把所有的特殊状况都筛选了一遍,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漏洞之后,姜听晚终于坦然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却不是在供应午餐的时候,也不是在飞机经停的时候,而是中间不知是什么时刻的某个时间。 她脑袋后面枕着的头枕落到了腰际,有人正在往外拿着那个枕头。 这人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脖颈,仿佛是从正面将她拢抱在怀里一样。 这种姿势让姜听晚几乎立刻就清醒了过来,伸出没被抱住的右手,将自己的眼罩推了下来。 乍然涌进瞳仁的光线有些耀眼,姜听晚只看清了眼前人大体的轮廓,刚睡醒的脑袋还有些昏沉,她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这人的冒犯,竟是立刻将自己的脑袋砸了下去。 那人抽痛地“嘶”了一声,姜听晚听着他的声音,倒是一点点回过神来了。 “蒋、蒋鹤洲?”她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知道是我还撞上来。”蒋鹤洲被砸到下巴,手还环在姜听晚的身后,帮她把头枕移到正确的位置,抽不出手来抚慰抚慰自己正一阵阵痛着的下巴,等到终于把头枕放好,他才收回手,先捏了姜听晚的脸颊一把,才嘟嘟囔囔地说道,“脸是软的,脑袋怎么这么硬,撞得我下巴疼。” 姜听晚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羞赫,却着急地先问蒋鹤洲:“你怎么跟上来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谁规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