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气候,实在是对人太不友好了。 “就你歪理多。”被徒弟调侃了的岳常山大眼一瞪,不过这对于蔡晴而言却没什么威慑力。 “岳指,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心情还算是愉悦的岳指导稍稍傲娇了一下,“都开口了,还有你不敢问的?” “我就是想知道,您是不是不打算淘汰人了?” 四月马上就要过去了,五人小分队没有出现裁员情况,其他四个人都有那么点忐忑不安,蔡晴看这会儿岳常山心情还不错,所以就帮着问了句。 “看心情,说不定你从俄罗斯回来后,有的人已经不在了。” 从岳常山的话中蔡晴还有些分辨不出真假,她该问的已经问了,剩下的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离开岳常山的办公室,蔡晴被站在门前的杜彦斌吓了一跳。 杜彦斌挺想要跟着蔡晴去现场的,然而他的签证没办下来,这把他气得两天没吃好饭,这会儿只能事无巨细的交代,“我知道你们比赛期间压力大,可是体能锻炼也不能断了,你出去的这一星期,还得坚持体能锻炼。”他把振动杆从背后拿了出来,上面还缠着弹力绳,“你回头就练振动杆还有弹力绳好了,也别给自己加太多的量,注意控制着训练时间,小心肌肉疲惫。” 杜彦斌交代的很多,就差跟她说三餐吃多少,一口饭菜咀嚼多少下这些问题了。 “行了,我又不是没出去打过比赛,知道该注意什么。” 对比她第一次出国打羽毛球比赛,现在的蔡晴就是沉稳淡定的多了,虽然她会的俄语也就仅限于3дpaвctвыnte(你好)和cпacn6o(谢谢)这两句。 希姆基位于莫斯科西北,这座城市闻名于前苏联时期的卫国战争—— 俄罗斯虽大,但我们已无路可退——身后就是莫斯科! 人口不到二十万人,当地最火热的体育项目是篮球和足球,网球这项运动和国内的足球迷一样——看而不玩。 比赛地点设在以著名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命名的学校的网球馆里。 票价相对较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预选赛和正赛签位都是十六位,其中预选赛晋级四人到正赛之中,而到了正赛第二轮也就是八强之中蔡晴才能够拿到4个wta积分,拿到itf10k冠军则是能拿到12分。 而现阶段wta世界排名第一积分4897。 蔡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脑子,路要一步步地走,比赛要一场场地打,而积分也得一点点地攒,什么都不能操之过急啊。 她认真研究签位表,参赛的十二名正赛选手中排名最高的当前世界排名第一百五十八位,之所以报名参赛希姆基站是因为就在家门口,参赛比较方便。 而资格赛中蔡晴第一轮的对手世界排名三百多,不过这也比蔡晴强——她还没有世界排名。 虽然知道这种低级别的赛事很多时候相当简陋,不过没有球童需要运动员去捡球这还是让蔡晴有些头疼,她的第一场资格赛安排在二号球场的第二场,因为不清楚第一场比赛什么时候结束,所以蔡晴在饮食上得注意,既不能吃太饱让自己产生困顿之意,又不能不吃——比赛中没有能量供应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杜彦斌可以在体能训练中提供建议,可他到底不是营养学家,所以这会儿蔡晴按照自己打羽毛球时的习惯,早晨起来后吃了一包全麦饼干,担心候场时间过长,所以又往球包里塞了几根前天在莫斯科机场买的燕麦巧克力棒。 她检查了完下自己的球拍,正打算拉上球包时又是想起来一件事,“怎么能忘了你呢?” 被弹力绳吊在衣架上的香蕉被她掰下来一根,蔡晴调皮的戳了下剩下的几根香蕉,下一秒一根香蕉“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呃,不是说香蕉被吊起来后它们会以为自己还长在树上所以会延缓老化吗?这个瘫在地上的香蕉变异了? …… 旅店距离学校的网球馆不远,蔡晴步行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她过去的时候二号球场的比赛还在运动员热身阶段,蔡晴去一旁的训练场地热身——简单的无球练习让自己身体热起来。 赛事组委会的工作人员来通知蔡晴时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tsing sai。” 工作人员又是重复了两边,“是主动弃权了吗?”听懂了这句的蔡晴连忙上前去交涉。 要不是因为赛事签呈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