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其容积实在不大。 阿娇想想,食指中指在案上连击,扣出‘两慢一快’三个短音。 “唯唯,唯唯……”吴女官领命,为小翁主又盛上‘半’碗。 一直关注小姑子动态的刘静见此情景,心口狂跳——不负苦心,不负苦心,她成功啦! 果然,长公主一面爱怜地轻抚女儿秀发,一面对副职儿媳笑得和蔼可亲:“静……有心矣!寺人,庖厨厚赐。” 王主静当然不会忘记再接再厉谦逊一番。她带来的侍女阿五则比较率真,只顾闷了头偷乐——掌勺的厨子,是她亲爱的姑表兄。 长公主还想再问些近期的家务事,外面突然传来禀报——皇太后派人传话来了。 帘幔纷飞处,宫女引着一名宦官走进来。来人身着中级内官的服色,头发微潮,衣裳下摆处湿漉漉的,形容带几分狼狈。 “长公主,翁主……”向两位上位者各施一礼,宦官转达窦太后的意思:有淋到雨没有?不管有没有淋雨,记得一定吃放姜的热食驱寒。尤其是阿娇,千万别给寒气侵到! 皇帝姐姐颔首,给了赏钱;宦官千恩万谢地出去。 谁也没想到,第一波还没走远,长乐宫派的第二波人就到了! 内侍带来窦太后新的嘱咐:若雨不停,今晚就别急着回宫了。晚间阴气重,加上雨水湿气,对阿娇的身子可不好。等明日天气转好后,再回来不迟。 …… ★☆★☆★☆★☆ ★☆★☆★☆★☆ ★☆★☆★☆★☆ ★☆★☆★☆★☆ 雷声隆隆,雨落如注…… 辛氏叫甥女:“十九……” 没反应。 “十九!”做姨妈的更大声些。 姨甥女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什么。 “十九……”辛氏板起脸:“雨……下进来啦!” “呀?!”陈十九在座位上一跳,对着车厢上、下、左、右来回地扫视,神情中带出忧色。 “别担心。”辛氏看在眼里,耸耸肩:“这马车……防雨。” “防雨?”十九疑虑重重地望向车顶,摆明了是不信——防雨的马车是侯门贵胄人家才有的。姨夫的父亲陈老虽当上族长,却连个官身都不是,哪有资格享有高档马车? “这车乃曲周侯所赠。”见甥女怀疑,辛姨妈徐徐解释道:“曲周侯请客,宴后用这车送阿翁回家;随后就以‘敬王杖老’名义,连车一并奉送了。” 十九姑娘瞪圆了眼睛,重新打量车厢内的种种饰物:“怪不得!曲周侯……慷慨啊!” “其实……还不是看在长公主面上。”辛氏抓紧时机,进行机会教育:“所以你一定要和长公主那边处好关系!” 陈十九立刻应承,点头如捣蒜:“唯唯,从母。” 辛姨妈没好气地追问:“十九,你前面到底在想什么?” 十九姑娘双眼放光,晕乎乎地大发感慨:“从母,齐国之孟姜……实乃‘天人’也!” “孟姜……天人?!”辛氏挑高眉毛,轻轻说:“十九,休胡言!” “可是可是,从母,孟姜多么……多么美呀!”十九小姑娘彻底呈神魂颠倒状,固执己见:“在出来路上……碰见时,我、我还还以为遇到仙女啦!” 如烟如霞的白丝衣白罗裙,不染纤尘; 举止轻灵,好像在云间行走,飘逸如梦; 一双迷迷蒙蒙的杏眼,盈盈似噙着露,轻愁曼拢,惹动人心——回想着那位稀世美人,陈十九喃喃地低语:“从不知……女子可美成那般!想来,传说中……越国之西施与郑旦,应当就如孟姜模样吧?” “于是,你瞠目结舌,状若痴呆,”辛氏没好气地戳了甥女一指头:“活脱脱一女登徒子。” “从母?!”陈十九惊叫,抓着姨妈的胳膊直喊不依:“人家哪儿有?哪有?姨妈呐……” 拍拍甥女娇媚鲜艳的小脸,辛姨妈不吝赞许:“其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