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 这么说来,这些人,难道都是宫廷的禁军? 一个个倒像是杀手,杀手不需要会打架,会搏击,他们只需要在最需要的时候将刀一下子插入敌人的心脏。 可是这些人,有着杀手的敏锐,也有着禁军的威严。 她忽然想起来了自己的父亲也培育了很多名流杀手,一批一批的培养,最后至于送到什么地方她就不知道了。 可是就算那些杀手能够活下来,她也见不到了。 因为那些人不允许有感情,不允许生活在有光的世界里。 太史奚把自己的面具摘下来,声音不再是之前的嘶哑,反而带着几分的俊朗:“北辰,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我最讨厌跟你一起玩游戏,太没有意思了,游戏享受的是过程,可是你呢,一开始就把结局设定好,没有意思。” “我也觉得。” “打扰了您与佳人的约,倒是十分的抱歉呢?不过呢,我这人最喜欢坏美人的事情了,尤其是像三小姐这样古灵精怪的美人,看着她气鼓鼓的表情就很好玩。” “你爷爷的。”谷泉夭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 气氛虽然缓和了很多,可是,那些杀手依旧没有大算放掉手中的武器,依旧对着他们。 “没办法。”太史奚摊摊手,好像很委屈的样子:“你说我长得也挺帅的吧,为毛就是没有人看上我呢?这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呀,看着你们成双成对的约会,我很不爽。” “太史大人,您在这里不是偶然吧?难道是守株待兔?” “我没病呀,大半夜的跑到鬼宅里面来,而且这里经常有孩子的哭声呢?”太史奚突然手往天上一指,说不出的紧张与恐惧:“听,是不是有孩子的哭声呢?” 谷泉夭听得往羽苒的身边靠一靠,她并不信鬼神,而是觉得太史奚这样未免太瘆人。 “看吧,三小姐都信了。”太史奚笑得很放肆,笑声在蜘蛛网之中穿梭,在阴深深的屋子里渗透。 空旷的十分的骇人。 “太史大人找我来并不是因为这件事吧,不对,应该是大人压根就没有找我,这只不过是偶遇,对吗?那么大人今天在这里难道有别的任务?” “侯爷这么聪明,难道就不猜猜吗?来来,侯爷,享受一下游戏的过程,不要总是想结果。” 羽苒轻轻地一笑:“大约十九年前,在这个院子里发生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个母亲杀了自己的儿子。可是你也该知道让皇后难堪,给东宫下马威你们们也该想好该付出的代价了吗?” “大丈夫存于世,当轰轰烈烈,谁不是把头拴在裤腰带上的,好一个代价呀?可是北辰,你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谷泉夭听着这两人打官腔,有点难以明白。 两个都算是当世青年才俊之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如果真要都起来,谁赢谁输呢?恐怕也是一时亮瑜,难分伯仲吧? 今日东宫大宴,为的是皇长孙满月,那么如果此时皇宫出一点意外,那么世人又怎么想这个皇长孙呢? 会不会走上当年小皇子的命运,被认为是不祥人,然后被处死。 可是人都信鬼神,哪里有真的鬼神呢?有的是很多装神弄鬼的人罢了。 “不如这把火让三小姐放吧?” 我去,好一个借刀杀人,自己就可以完完全全的置身事外了,娘的,这太史奚太缺德了。 火不是他放的,到时候出了事就有人兜着了。 如此完美,带着面具的人走上前来,将还未点燃的火把递到谷泉夭的身边。 谷泉夭无法去接,东宫里有她的家人,就算再无法原谅,可是她也不想去伤害。 “怎么了,三小姐?害怕?我何曾听说过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小姐也会害怕呢?真是让我难以相信,难道小姐不认为火光跳跃很美丽吗?” “让一个女孩子做这种事,终归是不好的。不如我代劳吧。”羽苒笑着说出来,云淡风轻,就好像此刻守到要挟的不是他一样。 “非常乐意呀,我想看看皇后娘娘那扭曲张狂的表情,你可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如果连你也背叛,那么这场戏就好看了。” “这算什么背叛呢?我是她举荐的,可是跟她毫无瓜葛。” “痛快,最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了,一点也不累。不知道皇后听到这句话会怎样?” “不会怎样?”羽苒摸着火把,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情,但那绝对不是得意,更说不上失落。 有种人,有一种天生不可折辱的气质,明明黑夜罩住了光明,可是那个人仿佛永远永远的无法罩住,就像一道光,永远都不会有黑暗。 “稀奇,稀奇。”太史奚拍手叫好:“我以为你会是皇后的人?” “那现在呢?” “有点捉摸不透。” 羽苒不说话,谷泉夭也不想说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