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里宗嘉琪掀开床帘,看着还在昏迷的乐付雨,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怜惜。 他修长有力的手伸向床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抱起乐付雨,沉重的走出房间。 走过桌子的时候,他将手心的信放在桌子上。 有一种宣誓的作用。 听着木板发出噔噔的声音,谷泉夭松开拉羽苒的手。 她知道自己很卑微,可是她觉得自己才是羽苒的未婚妻,她希望出现在他眼里的是自己,而不是其他的谁。 哪怕只是一刹那的停留,当初都是因为她出现的太迟太迟,小侯爷才会喜欢上别人,可是上天给了她一个机会挽回,那么就要抓得牢一点。 “你别走,我会陪着你。”之后她突兀的笑出声:“我真傻,太傻了,一点也不聪明。”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忽然有点悲伤,她才是他的未婚妻,可是为什么却不能那么的纯粹的喜欢。 泪落,人也美了几分。 阳光透过窗,在她的脸上投下若有若无的淡红色光芒。 谁能记下那幼时的光影,这是爱呀? 因为说得太明白,可是为什么你就是真的不懂呢? 羽苒看着她,心里有一种复杂的情感,不知道自己该是去拒绝还是该去悲哀,无论那种,他都不想去伤害。 因为亏欠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看着谷泉夭的眼泪想要落却始终无法落下,那压抑的太久让她近乎崩溃,如今看到了乐付雨达到了顶峰。 不能哭,千万不能哭。 她是这样告诫自己的。 忽然眼前一黑,羽苒的手蒙住她的眼睛,让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在他的手中,然后冰冷的感觉迅速在额头蔓延全身。 “你还没有吃药呢?”他笑着说,“病成这样,为什么要逞强呢?” “你?” “我在。” “没走吗?” “为什么要走?” “可你不应该去找乐付雨吗?” “她已经走了。” “那你……” “我在这里。”他说:“我没有骗你,我在这里看一会儿夕阳,而你呢,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们就出去吃点东西。” 她温顺的点点头,或许她老子都没有见过她这么温顺吧。 她没有睡着。 隔着帘子,她看见模糊的人影走进来。 然后那小厮在北辰侯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北辰侯愣了片刻。 之后就耳语了几句。 可是影影约约的她听见了。 是平北王府,以及壬家的事情。 说起壬家,可是源远流长,对于大夏,壬家的历史与皇族可以同一时间叙说。 那一个家族,源远流长,在建国之初就是世家之首。尽管从后世的目光看去,这个家族也并非一帆风顺,可是却在跌宕风雨之中依旧挺立。 所以这个家族的消亡也是后来历史学家喜欢研究的话题。 汉睿皇帝金戈铁马创建了整个大夏朝。 而壬家是开国功臣之一。 在那功臣薄之上,第一位就是壬家的南王壬临风,那位拿着一把残缺的剑抛却一生为汉睿打下了这个江山,甚至他一生长在疆场,死在疆场,甚至他死的时候,连自己儿子的面容都不记得。 皇帝感其德,许壬家万事万代荣华富贵。 之后两代皇帝,每一代皇帝都娶了壬家的皇后。 可是,不知道之后是不是上天太多残忍还是壬家的富贵太过血腥,壬家之后五代没有一个女儿,几乎全是男丁,可是这也不影响壬家在整个大夏的地位。 可是,到了和帝这一代,壬家全是男丁,到下这一代,壬家又全是男丁,因而皇帝只得把自己唯一的妹妹碧珊长公主许给平北王壬玉柏。 前两年,夫妻也算是和睦,只是到了后来,碧珊公主性情大变,壬家也只有受着的份。 那是皇帝唯一的妹妹,也是老辈皇族之中仅存的一位成员. 小厮退下,羽苒站起身。 羽苒靠着窗子站了一会儿,须臾,便走到桌子的旁边坐下。 羽苒做事的时候总是那么认真的,谷泉夭看着他,总觉得自己很卑鄙。 可是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的糊涂着。 清晨一大早,壬訾逍丧着一副苦瓜脸。 谷泉夭从马车上蹦着跳下来,拦在他的面前,壬訾逍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谷泉夭大多数见到壬訾逍的时候都是趾高气扬吊儿郎当的样子,什么时候这么的多愁善感,看着他无精打采,谷泉夭只得再三要求。 “我们去吃豆花?” “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