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什么样子的衣服,身边围着怎么样的一群人,我的工作是不是真像您看到的一样顺利?您有没有想过,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像您一样,可以将工作当做一切,不需要陪伴不需要理解,甘心做一个伏案的机器。 “夏苒是不够好,她人蠢,矫情,遇到事情往往第一个想到的是逃避,她会轻而易举的受外界影响,旁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她会放在心里掖上许久。有时候心软的,看一部爱情电影都会伤心流泪,有时候心硬的,可以对自己最亲密的人捅刀子。她是不完美,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跟我从小一起长大,陪我度过少时的每一天,我有生以来第一个朋友就是她,情窦初开第一次喜欢的就是她,连青春里第一次躁动第一次幻想的对象也是她……她知道我所有的喜好,知道我所有的事,我们之间有彼此习惯的相处方式,往往一个眼神的交流,不需要过多语言,她就可以猜到我真正要说的是什么。她以前有心爱的人、有人守护,我可以退到远远的地方不再打扰,可她现在一个人了,她需要我,你说我要怎么放手?” 一口气说完,林晗几乎费尽了胸腔里的全部氧气,自太阳穴连着脑仁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他眼前一片血红,几乎看不清父母的轮廓,喘了几口气这才向着模糊的前方道:“我说完了,爸,妈,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看到母亲似乎张了一张嘴,然而声音闷闷的听不清楚,他像是身处一片大澡堂,雾气弥漫的世界里各种嘈杂,却听不到想听的那一个。 腿下一软,世界摇晃,一声尖锐终于传到耳中:“林晗!”他闭上眼睛。 浑浑噩噩里不知到底睡了有多久,林晗睁开眼睛的眼睛一片墨色,视线一扫,看到不远处亮度很暗的小夜灯。 有人坐到他身边,用手摸了摸他脸,声音熟悉又轻柔,道:“哈哈,你怎么醒了,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声音摇摇晃晃,缥缈如烟,像是隔着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努力着去握她的手,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 他心里堵着好多的话,郁结了许久的话,埋在心里多年快藏烂了的话,真想说啊,舌头却重比千斤,不知道最后究竟是说了还是没有。 他想说,夏苒,我没有钱没有权,什么都没有,但我有一颗陪你走到最后的心,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爱我? 还有一句,他吸溜着鼻子,苒苒你命是不是太硬克夫啊,我怎么这么倒霉,手也断了,头也破了,我浑身上下都好疼啊! ☆、chapter 7r3 夏苒一大早就接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的电话,林晗的号码,却不是林晗的声音,一个刻意将声音伪装平缓的女人说:“夏苒,你最近有空的话来我们这边一趟,我让人给你尽快办签证。” 夏苒心内一颤,问:“阿姨,林晗怎么了?” 林母却不想在这问题多过纠缠,简单解释道:“病了,我和他爸爸近期的活动安排很紧,抽不出空来照顾他,他又不习惯其他人服侍……我想他应该比较想你过来吧。” 电话那头却没了声音……夏苒居然在犹豫? 林母抓着手机的一只手握得紧紧,抓心挠肺的不舒服,心想我都已经纾尊降贵给你这打电话了,你这丫头怎么半点觉悟都没有。 林晗为了你都敢跟他爸爸叫板,差一点点就断绝关系了,现在不过请你来看一看这讨债鬼,你就这么不给面子? 林母刚准备要发作,夏苒这时候说:“好的,阿姨,麻烦你了。” 林母挂了电话,将手机搁到林晗床头,说不上是生气还是松了口气,总之心里堵着还是有点不太对付。 进了隔壁套房,丈夫竟然坐在椅子上抽烟,面前烟灰缸里满是留了大半截的烟屁股,听到门声,烟雾缭绕里抬眼看了看。 她埋怨着医院里禁烟,边将窗户开到最大,干燥的风裹着地面滚烫的热度扑面而来,她又说:“别抽了。” 林父懒得和女人计较,掐了烟,按到烟灰缸里,躺上椅子,慢慢悠悠地按着太阳穴:“你……给她打过电话了?” 林母倚着墙,说:“打过了,她说她尽快过来。你催一催,给她尽快办好手续,让人跟她保持联络,一下飞机就给接过来。” 林父忽地两眼发亮,一手拍到椅把上,说:“简直是胡闹!” 林母也是急了,说:“你下狠手,把烟灰缸砸儿子头上的时候就不是胡闹了?你这么牛,怎么不砸自己!你这是故意伤害,我没报警就已经是看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了!” 林父气得一张脸煞白,说:“我不跟你扯喉咙,你给他找几个护理,让夏家那孩子别过来了,我看着心烦。” 林母说:“我让她过来照顾林晗的,又不是照顾你,你这才能看几眼,能心烦到哪里去?” 不等人多说,她又挥手,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现在收拾烂摊子,肯主动打过去心里已经够膈应了,你别再给我扯后腿了。”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