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寒枝连忙捂住他的唇畔,手指不小心撩过喉结。骆正阳动作一僵, 像是通了电, 堪堪停住。她没发现他的异样, 蹦起来讨饶:“行,行,我喂,你别折腾了。” 仔细看的话他的耳朵根有点红,但是很难发现, 神色依旧冷清。 季寒枝叹了口气, 拿起勺子, 递给他:“张嘴。” 骆正阳淡淡的看着她, 细长漆黑的瞳孔满意的半眯起来,像只懒猫。粥的确香,入口软儒,好吃的很。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反着的:“米有点硬。下次注意点。” 还有下次!季寒枝心里闷闷的想。左右都说不过他,她最后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她想起来了很久之前,久到不知道哪一天。那时候她还在上学, 有天下雨,她没带伞,骆正阳带了,那个时候两个人关系不怎么好。 毕竟骆正阳打架逃课的功绩人尽皆知,他们两个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他总是表现出若有若无的敌意,本来季寒枝也没有抱多大希望,刚要一头扎进雨帘里,忽然被拽住肩膀。 她回头,撞进一双漂亮深邃的眼睛里。 那时候骆正阳多青涩,上半身是校服外套,领子上溅落了几滴雨水,满满的少年感。他的瞳孔好像比一般男生的眼睛明亮一点,点了漆一样,不怎么长的睫毛微微卷曲,双眼皮细细长长的,莫名的漂亮。 漂亮这个词怎么能够形容男生呢。 但是骆正阳当的起。 季寒枝咋舌,疑惑的盯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面的手。骆正阳也察觉到了,立即收了回去,咳了咳,面无表情的打开伞:“一起吧。” 当时除了第一次见面说了几句话,他们两个根本没说过几句话。 他靠在窗户边,透明的玻璃窗户擦的明亮,他的眼睛也明亮。 那种明亮的眼神,以后很少见了。 . 季寒枝想着想着走了神。 骆正阳看她走神,不虞的皱眉,推开碗:“太烫。” 季寒枝微怔,眨了眨眼:“什么?” 骆正阳舔了舔嘴唇,“我说粥太烫了。” 他觉得自己没有受到充分的重视,冷静开口:“你是想用勺子捅进我的鼻孔里喂我粥喝吗?” 季寒枝无奈,用手试了试温度,根本不烫。她就不应该犹豫心软!又重新挖了一小勺,她小心的用嘴吹了吹气,“诺,吹一吹就不烫了。” 骆正阳看着她的唇畔。微嘟,肉乎乎的,和她的小圆脸一样,闪着莹润的光泽。他转移视线,目光落在那碗粥上。 很好喝的一碗粥。 季寒枝忙碌一天,忙里忙外。等到晚上的时候要回公司整理东西,问骆正阳有无必需品。 骆正阳表示需要那几盆多肉。 季寒枝更奇怪那多肉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是谁送的这么珍贵。 看出来了她迷茫的眼神,骆正阳开口:“你是不是想知道那花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 季寒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骆正阳重新坐回沙发上,神色平静。他静了三秒,才说:“那是你送的。在我十八岁的生日。在一大堆贵重物品中间,只有你捧着一盆多肉来了。连你也忘记了,不是吗?” 他说这种话的时候无波无澜,声音清润,就像他出国的前一晚,那个雪夜。季寒枝看着他,他居然笑了一声:“果然,你忘记了。” 季寒枝心里百感交集。当时他过生日,她居然忘记准备生日礼物。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匆匆忙忙的确立了恋爱关系,她还是个菜鸟,什么都不懂,刚刚开始就想要结束,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好企图让他动怒,让他把话说出来。结果在那么重要的一天,他居然没生气,搂着那几盆不到十块钱的花像是宝贝似的,逢人就炫耀。 于是一中有了流言,从二中转过来的那位打架狠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