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合口味的。” 杨萱目光一亮,“娘爱吃酸,那肯定是弟弟了。下次范先生来诊脉,问他能不能看出男女?”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文竹清脆的声音,“大少爷来了。” 少顷,门帘被撩起,杨桐捧着本字帖进来。 辛氏招呼他吃月饼。 杨桐净过手,正要去拿,杨芷开口道:“大哥别拿莲蓉的,母亲喜欢吃。” 辛氏忙道:“阿桐随便拿,我吃什么都行,再者想吃了就打发人去买。” 杨桐便挑了块豆沙的吃了,道:“怀宁说要练字没有合适的字帖,我正好收拾东西,找出来这个,不知道合不合适?” 辛氏翻开看看,“好几年的东西了,难为你还收着。当初你练字是四五岁上,劲道小,不碍什么,怀宁用的话,闺阁气太过,不太适合。回头请你父亲寻一本合适的字帖给他。” 杨桐点点头,“是我考虑不周,以为怀宁才开始练,用这本就可以。” 辛氏笑道:“刚我们还说起怀宁心思密,你得跟他学着点儿。对了,明后天还得给他回礼,怀宁家中除了母亲跟长姊,可还有别的什么人?” 杨桐道:“还有个兄长在辽阳从军,在京都的就只有母亲与阿姐。他阿姐前阵子刚定亲,可能明年入夏要出阁。” 听他谈起夏怀茹,杨萱忍不住竖起耳朵,想听听这一世夏怀茹许配了哪家。 可杨桐再没提,倒是辛氏接口道:“怀宁父亲早亡,夏太太一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要不送一匹鲜亮点的布料好了。” 杨桐赞同道:“夏太太性子委实泼辣,之前怀宁与同窗争执被打破头,昏迷了好一阵子才醒,夏太太还上同窗家里哭闹过,怀宁觉得没有脸面再回去见同窗,就换到鹿鸣书院了。” 辛氏莞尔,随即感叹,“这就是为母则强,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没有哪个母亲会泰然处之。” 杨萱听着直撇嘴。 辛氏完全领会错了,夏太太可不是为母则强,她就是天□□占便宜,半点亏都不能吃的人。 一转念,脑子里突然冒出个荒诞的念头。 辛氏打听这么多,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现在杨家既没有欠着夏怀远的情,也没有到被太子惦记着的地步,根本犯不上跟夏家这样的门户结亲。 可也不一定。 三年前,大舅舅辛农就因为爱惜人才,把大表姐嫁给一文不名的书院弟子。 好在表姐夫是真有学识,一鼓作气中了举人又中了进士,现在安徽的一个小县城当县丞。 辛家都是读书人,有着文人独有的清高。 难免辛氏不会生出这种心思? 杨萱顿觉头皮发麻,浑身发冷,心里暗暗抱怨,那位同窗既是打中夏怀宁脑袋,为什么不把他打笨一点? 若是能蠢笨些,肯定就不会得杨修文青睐。 好在辛氏只感慨了夏家的不易和夏怀宁的有出息,并没有多提其它。 两天后,杨桐带着一盒新墨、两刀宣纸以及一小匹大红色府绸去夏家回礼,回来时给辛氏带了两斤莲蓉月饼。 许是吃伤了,辛氏突然犯起恶心来。 杨桐吓得脸色都变了。 辛氏宽慰他,“我这是害喜,上次怀阿萱也是四个月头上开始吐,吐上两个月就好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