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板上钉钉的晋王妃。我需要一个体面的、说得出口的出身。”江絮抬眼看着他道,“我娘是您的元配发妻,我是真正的嫡女,这都是我该得的,我为何不能索要?” 江子兴抿唇看着她,不说话。 “父亲,您是聪明人。”最后,江絮轻声说了一句,便别过头,不做声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江子兴不必费力就领会到了。 “等圣旨下来,为父就为你娘正名。”江子兴沉声说道。 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得罪人的事,能拖就拖,能延就延。 江絮却不肯放过他:“父亲,圣旨暂时没下来,又有什么干系呢?总归我不是晋王妃,就是燕王妃。何况,假使此事有了变故,父亲难道不希望我去争取?” 江子兴猛地被提醒了,是了,如果江絮不愿意,这门亲事便结不成,而如果江絮愿意,哪怕有了变故,她也有很大把握再兜揽回来。 望着咄咄逼人的江絮,江子兴大为头痛。然而这头痛之中,又有一分不易察觉的骄傲。倒不愧是他的女儿,如此精明狡诈! 狡诈! 若是个儿子该多好!江子兴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隐没。 “好!”江子兴眼光一闪,咬了咬牙:“回府后为父便为你娘正名!” 他想成为皇亲国戚。不论是势力惊人的燕王,还是护短之极的晋王,只要攀上他们,太师府再不能压住他一分! 只不过,为陶氏正名的同时,把他自己摘出来才是最要紧的。 江絮见江子兴的面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嘴角讥讽地勾了勾,也不打断他。胸臆中一片期待,几乎让她坐不住。真想知道,冯氏发现自己其实并非江子兴元配发妻的身份被抖落出来,是什么表情? 江府。 “东西都给钱太医和王大夫带走了?”冯氏淡淡问道。 珊瑚低头答道:“是,都包好给他们带走了。” “哼!”冯氏冷哼一声,眼中迸出狠意,“到了地下,他们就该感谢我了,叫他们死得体面!” 珊瑚抬头讨好地道:“是啊,夫人仁慈。换了老爷,不仅要他们的命,还会叫他们名声尽失。” 在江子兴携江絮进宫后,冯氏便满府搜找钱太医的身影。她知道江子兴要跟她摊牌了,她岂会给他这个机会?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一点恩也不念,如今竟想跟她翻脸,冯氏不答应,她要一辈子骑在他头上! “你好好安抚下长平,别叫他一惊一乍的,这府里到底还是本夫人说了算。”冯氏又说道。 钱太医是长平关起来并守着的,为了从他手里要人,冯氏很是费了一番口舌。好在长平看上珊瑚,她以珊瑚为饵,最后还是叫他松口了。 请钱太医和王大夫吃了一杯下了料的茶,又给他们每人送了一包同样下了料的糕点,冯氏便把两人放走了。放走之前,她对他们说江子兴欲对他们不利,她是偷偷把他们放走的,希望他们回去后好自为之。 以那两个的性情,只怕回去后就收拾东西离开京城了。而吃了茶和糕点的他们,只会死在京郊外的小路上。如此一来,江子兴还拿什么跟她翻脸? 想到这里,冯氏勾起嘴唇笑了。 等到江子兴回府,准备提了钱太医与冯氏谈判时,才被长平告知,钱太医已经被冯氏提走了,并在半个时辰前就与王大夫一起出了府。 “啪!”江子兴狠狠一掌掴在长平的脸上,把长平打得懵了,捂着脸道:“老,老爷?” 江子兴阴沉着脸:“我是怎么交代你的?” “叫,叫奴才好生守着钱太医,不得,不得叫他人接近。”长平捂着脸哆嗦道。 江子兴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仍不解气,抬脚踹了他一个趔趄:“以后不必跟在我身边伺候了!” 长平大惊:“老爷?是,是夫人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