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种心思,便追着彤儿妹妹,想跟她解释。”江絮说到这里,脸上有些为难的神情,“我没想到,追到正院里时,却听见彤儿妹妹和夫人的说话声。” “彤儿 “彤儿妹妹说,要划花我的脸,叫我再也勾引不了人。夫人则说,我不是障碍,等她和冯家订了婚事,我就没有用了,可以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再也不必怕了。”江絮一口气说完,然后泪眼朦胧地看着江子兴,“老爷,絮儿发誓,絮儿没有撒谎。” 江子兴的脸上沉沉的,如积蓄了暴风雨的天空,乌沉沉得吓人。 “夫人对彤儿妹妹说,在她和冯家订婚之前,还要留着我。小小教训一下就是,万不能做大动作。”江絮咬着嘴唇,继续说起来:“从那之后,彤儿妹妹便隔三差五找我的麻烦,出去玩也不给我面子,要我像小丫鬟一样伺候她。甚至,还叫梅香给傅家小姐下毒。梅香不肯,夫人便要打杀梅香。从傅家回来的那晚,若非我在外面等着,只怕梅香就出不来了。” 说到这里,江絮哽咽了一下,想到方才见到梅香死气沉沉,毫无生气的模样,两行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滑出来。还要说什么,却又想到梅香伤成那样,还不忘告诉她杯子上有毒。也不知道是怎么打听到的,心心念念不忘。一时间,喉咙哽得说不出话来。 江子兴垂着眼,沉沉盯着江絮的脸,见她哭得呜呜咽咽的,有委屈,有气愤,再没半句矫揉做作,心里顿时相信了八分。 皇子选妃的事,假如不是从冯氏的口中听到,江絮是不会知道的。江子兴心想,她一个花楼里长大的小丫头,能知道什么呢? 而且,冯氏也不可能喜欢江絮。江子兴比任何人都了解冯氏,尤其在他们暗中生了隔阂,冯氏开始暴露本性之后,他愈发明白过来。江絮长得像极了陶氏,冯氏又怎么可能看她顺眼呢? 所以,表面上对江絮好,暗地里做手脚,只等江予彤与冯家小子的婚事定了,就把江絮往死了整,非常像是冯氏的手段。 最重要的是,江予彤与冯安宜的婚事已经定了,两家已经交换了帖子,若无意外,便不可更改。思及从那之后,冯氏和江予彤的做法,江子兴渐渐相信了江絮的话。 “你是怎么发现杯子上有毒的?”忽然,江子兴问道。 她不过是一介深闺女子,能发觉自己中毒就了不起了,竟然还能找出下毒下在哪儿了?江子兴觉得很是蹊跷。 江絮早料到这里,低头说道:“老爷派人给女儿带了许多东西,女儿心里开心,便也分了少许给梅香和红玉、翠芝,她们伺候女儿一向得力,女儿也想借机给她们长脸。谁知,她们吃了都没事,女儿吃了却……” “女儿躺在床上,想了一下午,所有能摸到的,能入口的东西,才把结论定在了杯子上。”江絮说到这里,抬起头来:“老爷,女儿想换一遍院子里的下人,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梅香她们是不可能害女儿的,其他人一向与女儿不亲近,保不齐就是其中一个做的。” 江子兴冷冷地道:“换!明日便换!” 胆敢谋害未来的燕王妃,这就是把他皇亲国戚的希望打断! “多谢老爷。”江絮跪下磕了个头,满眼泪光地道,“女儿自从燕王提亲后,心中实在惴惴。既骄傲有机会为江家长脸,又担心哪里做得不好,堕了江家的脸面。可是女儿不曾想过,要丢了性命,没机会为江家长脸。” 江子兴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更是再明白不过,沉沉的眼光闪动几下,轻轻拍了拍江絮的发心:“你是我的女儿,身体里流淌着我的骨血,谁都不能害你半分。” 他本来就想跟冯氏翻脸。可是冯氏身后站着太师府,他胆敢动冯氏一下,那边便是地动山摇。 他还想查一查,当年陶氏背叛他,是不是也有冯氏的手脚在里面? “絮儿,你且忍一忍。等你成了真正的燕王妃,父亲必还你一个公道。”江子兴一脸爱怜地扶起江絮,“父亲向你保证。” 等他成了真正的皇亲国戚,成了手握重兵、权势惊人的燕王殿下的丈人,他还怕谁? “你放心,你这么年轻漂亮,燕王一定会好好疼你的。你好好做你的燕王妃,谁也不敢再拿你怎么样。”江子兴和蔼地说道。 只要江絮讨得燕王欢心,令燕王对她死心塌地,他便是撅了太师府的一只脚,太师府也得忍着! 一时间,心头浮上一抹快意。他憋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翻身吐气了! “父亲,一会儿女儿便躺床上,装作不舒服的样子。”江絮轻轻扯了扯江子兴的袖子,“等王大夫来了,便叫他给女儿看病。” 江子兴扬了扬眉:“这是为何?” “女儿并不想,凭女儿的一家之言,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