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需从她口里问出来,如何洗去你脸上的墨迹?等问出来,你要怎样处置她都不迟。” 江予彤哼了一声,扭过头:“要你提醒?” “还有,彤儿妹妹也需仔细问一问,她还有没有同伙?”江絮瞄了晕过去的兰花一眼,又看向江予彤说道,“她不过是一个小丫鬟,身单力薄,如何能悄悄潜入彤儿妹妹的院子里,又人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彤儿妹妹的屋子?” 听到这里,江予彤倒是一凛:“你倒是提醒了我。” 这时,坐在屋里的冯氏,听了这句话,不由得也站起身来。在珊瑚的搀扶下,慢慢走出屋子。 “泼醒她。”冯氏冷冷看着晕过去的兰花道。 她虽然不喜欢江絮,却不得不承认,江絮说得有道理。如果没有人里应外合,兰花如何能人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去,又祸害了江予彤的脸? 谁会是内鬼呢? 忽然,冯氏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身后。 迎春就趴在门后,身上沾满血迹,映得一张血色的脸,格外恐怖。 “是你?!”冯氏转身朝迎春走去。 迎春才歇了口气,因为珊瑚领着一串丫鬟婆子进来,冯氏和江予彤的注意力暂时转移了。当听到兰花是罪魁祸首时,简直恨得要死,如果目光能杀人,她早就在兰花的身上戳好几个洞了。 忽然听到冯氏说话,不由得抬起头:“夫人?” “是你与兰花里应外合,在我彤儿的脸上作怪?”冯氏低声说道。声音低低的,轻轻的,并不凌厉。然而,其中的阴森之意,却叫人莫名觉得骨子里发寒。 迎春打了个哆嗦,模糊明白了冯氏的意思,脸上顿时白了:“奴婢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守夜的你,一晚上睡得沉沉,什么也没发觉?”冯氏拧着眉头说道,“若非为了洗清嫌疑,你又为何在自己脸上涂上这奇怪的颜料呢?” 只有把自己也弄成受害者,才会洗掉凶手的嫌疑。迎春的脸上变成这样,比江予彤的还可怕,便是因为她要给自己扣上受害人的帽子。 如今人人都可怜她,谁会怀疑她呢? “奴婢没有!”迎春听懂了冯氏的意思,顿时急了,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不是奴婢,夫人,奴婢冤枉!” 冯氏抬脚踹倒了她:“来人,把这个小贱蹄子,和兰花一起泡进盐水桶里!” 站在外头的江絮,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着迎春哭喊着,和兰花一起被丢进盐水桶里,痛得死去活来,心中除了快意,便再没旁的了。 梅香不知何时也走到她身后,看着这一幕,心中除了快意之外,倒是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之感。 她也是丫鬟,对丫鬟的身不由己的命运,感到深深的悲哀。然而,她又是幸运的,因为她选对了主子,她的主子不会不管她。 最终,迎春和兰花被折磨得半死,也没有说出如何去除江予彤脸上的墨迹。 “先关起来!”冯氏对于没能撬开两人的嘴,感到震怒不已。然而又不能弄死两个丫鬟,否则江予彤脸上的墨迹,该如何是好? 因此,只能叫人先把她们关起来,再寻法子撬开两人的嘴。 江予彤出了口恶气,倒没有那么大气性了。只不过,想到脸上画着的大乌龟,仍然是连连跺脚:“等我脸上的墨迹没了,我要在她们全身都涂满墨迹!” “好孩子,别害怕,母亲一定会撬开她们的嘴的。”冯氏连连安抚道。 此时已经没了江絮的事。 她在冯氏面前领了命,已经完成了——她已经把“凶手”交到她们跟前了,不是吗?审问犯人,并撬开犯人的嘴,却不是她所擅长的了。 于是,带着梅香回了芙蓉院。 珊瑚带了两个丫鬟,跟着她一起,因为要搜查兰花的屋子,看是否有解药什么的。江絮没管,只叫梅香“协助”,径直走到内室,往床上一躺,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把脸埋进被子里,吭哧吭哧笑了两声。 她真想把江予彤的模样画下来,交给傅明瑾看。想来,傅明瑾一定会高兴得多吃半碗饭的。 罢了,下次再见傅明瑾,现画给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