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省纺织厂还在里面杵着呢。 别家可以当成不知道,他们可不兴这样,要不然肯定被人笑话。更不用说,这次交流会就是由他们牵头。 最后,只能选择折中办法。那就是把程涛请来,探讨探讨,方案大家一起做,皆大欢喜! 因此,现在看到程涛,大家都挺高兴。 齐和昌作为东道主,有算作自家人,自然是最热情的那个。“刚才我们还都说要请小程同志过来交流交流经验,你这来的可赶巧了。” 程涛笑笑,“没有及时前来,是我的不是,叫大家惦记了。”他有正当理由归有正当理由,但对于省城这些同事来说,他表达下歉意也是应该的。 “涛子哥家里有人住在省城医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曹进路在旁边帮着解释。 如果不提,那肯定没人问。他这一提,大家当然都问怎么了,七嘴八舌的表示关系。在这之中,有个人的反应特别明显,甚至失手把手边的茶缸子打翻在了地上,表情也有些惊慌。 齐和昌朝那边看了眼,微微皱眉,又很快恢复。 程涛倒是笑了笑,该说对方倒霉还是该说他运气好,他还没有去找人,人就出现他跟前了。 孟晓琴! 他刚才听曹进路提了一嘴,说在这边开会的有省机械厂、省钢铁厂等好几个工厂各部门的干事,程涛不知道孟小琴现在在哪家工厂,如果是在省纺织厂,那事情就好办了,不过就算是其他工厂,也就是步骤多点儿的问题。 舅爷被害性命,两个罪魁祸首。 程传伟那边,因为性质恶劣,他罪名叠加从重处罚。比起直接把人处决,让他受几年罪,尝尝苦头,也没什么不好。 不好办的是孟晓琴这边,因为他要以程涛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注定没办法让她从这方面血债血偿。另外,孟晓琴自己也足够心狠,不惜牺牲肚里的孩子,把所有罪都推给了程传伟,自己则平安回到了省城。 但是,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过。孟晓琴必须得为她做过的事情负责,连着前世今生一起。万福公社太小,有个风吹草动就是很不得了的事情,顾忌着程小墩,他不好做什么,但是省城不一样。 程涛是正直好公民,当然干不出草菅人命的事情。而且,他从来只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现在他力所能及的就是不让孟晓琴好过。 孟晓琴看过来的时候,程涛对她笑了笑。 不掺杂任何感情,就只是客气。 孟晓琴像是被扎了一下,连忙把头扭了回去。 接下来,开会的内容全都围绕程涛进行。也是到这时候,程涛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邀请参加这次交流会。 感情他的方案被大家看上了,都想凑凑热闹。这哪有不行的?那方案上又没写说程涛专用。 其实,要不是正好开交流会,恐怕人家都不知道这个方案,根本也没有他啥事儿。红鸩纺织厂宣传办公室刚刚成立,第一个项目就被这么多人认可,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厂长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因此,程涛也不藏私。 关于计划案形成的原因、可行性分析以及他想达到的效果,程涛之前在红鸩纺织厂做报告的时候说过不止一次,现在当然是有的话聊,可以说是侃侃而谈。 虽然之前就猜到,能写出被省日报社看上文章的人,肯定有几分才气。但是,真正见到程涛,看他丝毫不怯场,当着大家伙的面儿把计划案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大家还是觉得惊喜。 毕竟,写和说不是一回事,这么看来,秦厂长说他们宣传部的干事能力强,并没有掺带虚假。 “程同志,你刚才说要选择典型工人,有什么具体规则吗?”有人问道。 问题是一个好问题,如果语气再诚恳些,那就更让人高兴了。 他这个问题,语气谦逊是找你讨论问题。语气嚣张就是在指责程涛的方案和他们厂实际不符,红鸩纺织厂多大的规模,省城这几个工厂大他十倍、二十倍都不止。 红针纺织厂在六百个人里头选出十个人,和在六千、六万多人里头选出十个人,那能是一个概念? “我是这样觉得的,”程涛表情不变,“咱们大家让我在这里讲述方案,大可能是想借鉴。借鉴别人的要考虑因地制宜,得符合自己工厂的真实情况,这是常识,如果一味照搬肯定是不成。” “……不过,同志,这个问题该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