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外面传来阿倩和范瑗的嘻笑声。 江城忽觉不妙,起身向外冲,“不好,阿倩正好遇上萧庆正那个变态!”桓广阳比她起身晚,却比她快,在她前面出了门,“我去追。”陵江王、萧冲等人也大惊失色,争先恐后的疾奔出来。可是他们出来的都晚了,萧庆正势如疯犬,像兔子一样蹿了出去,仰天狂笑,将阿倩抢了过来,高高举起! 阿倩吓的失声尖叫,范瑗花容失色,“放下我儿子!”护卫惊的三魂去了七魄,拨出佩刀喝道:“快放下小郎君!”可是萧庆正将阿倩举得越发高了,哪里肯听他们的? “孙子,你是祖父的孙子对不对?你信不信我把你摔死啊,我就是摔死了你也没事。你是祖父的孙子,我难道不是?”萧庆正兴奋的大笑。 江城等人气怒交加,“萧庆正,把阿倩放下来!”桓广阳却是提起一口气疾奔,速度奇快,离萧庆正越来越近了! “我难道……难道不是……祖父的孙子?”萧庆正的笑声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 他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去。 他背上插着一把利剑,从后心直刺进去,一直透到了胸前。 陵江王站在他身后,静静看着他。 “祖父,我……难道不是……您的孙子?”萧庆正那已经变了形的脸上竟挤出丝笑意,定定看着陵江王。 他从利剑刺穿心肺,已经没有力气,手慢慢松开,阿倩眼看着就要摔下来了。 桓广阳纵声跃起,“阿倩。”稳稳的把阿倩接到怀里。 “阿兄。”阿倩吓的小脸惨白,哭都不会哭了。 萧冲、范瑗和江城一样,别的顾不上,都过来看阿倩,“阿倩乖,阿倩不怕。”江城哄了弟弟两句,就急着要回去请杜大夫,谁知她才转过身便看到杜大夫过来,忙一把捉过他,“您快给阿倩看看,我怕阿倩会吓着了。”杜大夫就着桓广阳的手看了看,翻了翻阿倩的眼皮,“这孩子命大,胆子也大,没事。我开个安神的方子,给这孩子煎服药,好好睡一觉,便全好了。”萧冲和范瑗都放心不少,范瑗眼中含泪,“怎会这样的?世上怎有这样的丧心病狂之徒?”萧冲心酸,用力抱了抱她,“已经过去了,没事了。” 萧冲本想要回阿倩的,见阿倩搂着桓广阳的脖子,很依恋他的样子,想了想,没有开口。 这里有死人,不适宜阿倩停留,桓广阳便抱着阿倩,和杜大夫、范瑗等人一起走了。 “咚”的一声巨响,萧庆正已断了气,猛然倒地。 “这恶人。”范瑗回头看了看,又是憎恨,又是厌恶。 桓广阳替阿倩掩了耳朵,不许他看,也不许他听,柔声道:“阿倩,没事。”阿倩乖巧的嗯了一声,小脑袋依恋的往他怀里拱了拱。 萧冲见陵江王木木的站在那里,忙快步过去扶起他,低声劝道:“阿父,死者已矣,您……节哀吧……”萧庆正再不好也是陵江王的孙子,萧冲担心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亲手杀了自己的孙子,对于一位祖父来说,简直是剜心剜肺的疼痛啊。 陵江王眼神动了动,“冲儿,阿父没事。”他推开萧冲,缓缓蹲下身子,凝视萧庆正片刻,从他身上拨出了自己的佩剑。 护卫跪下请罪,“属下保护小郎君不力,求大王降罪。” 陵江王没有理他。 他拨出自己的佩剑,端详着剑上的鲜血,一字一字慢慢说道:“萧庆正向来狂悖,今天更是凶性大发要杀本王,本王为图自保,逼于无奈只好杀了他。杀孙也是有罪的,本王会亲自面见陛下,自首认罪,听凭陛下发落。” 护卫等人一齐叩首,声音雄壮,“是,大王,萧庆正意图行刺大王,为我等亲眼所见!” 陵江王慢慢擦拭着剑上的血迹,“王妃自从到了京城之后便水土不服,生了病,别无良方,只好让她依旧回到蜀地,身体方能痊愈。传令下去,命世子、世子妃明天便启程陪王妃返回蜀地,半天也不许多耽搁。” “是,大王。”护卫唯唯领命。 陵江王擦拭干净剑上的鲜血,宝剑闪着寒光,锋利无比。 护卫没敢耽搁,立即到陵江王府传了话。陵江王妃和世子、世子妃知道萧庆正突发狂疾要刺杀陵江王,结果刺杀不成,反被陵江王亲手用剑刺死,一个一个吓的面无人色,恐惧已极。杀了?萧庆正他再不争气也是亲孙子,就这么亲手给杀了? 护卫对陵江王妃还是很客气的,道:“萧庆正这次到伏波郡王府,说的是王妃病了,让他去请大王回府,敢问可有这回事么?”陵江王妃闻言脸色雪白如纸,“不,我身子是不大爽快,只命请了大夫,并不敢打扰大王。”护卫叹息,“可见萧庆正这个人确是发了狂疾,竟敢打着王妃的旗号去诳骗大王了。王妃,大王爱重于您,知道您在京城水土不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