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他的祖父和父亲特别的像,对大臣们尚且能保持着最起码的理智和容忍,可是对于內监们却是极为苛刻,稍微犯错,便不会轻易放过。黄太监一开始还以为临江王让他来是为了问刘成的事的,心里已经打好了腹稿,可是等到一见到临江王,看见临江王的脸色和周围站的锦衣卫,他当即便觉得浑身都是一凉,寒意从脊背便升了起来。 、好像事情跟自己想的不是那么一样,他再迟钝也看出来了,临江王好似现在出离的愤怒他毕竟是跟着满公公多年的了,在临江王跟前也做了很多年的事了,对临江王还算是了解,见他这样就开始在脑海里飞快的开始盘算起来他这么生气的理由。 多想一想,他就觉得肯定跟之前的为老太体说的话脱不了关系。 难道是事情已经成了,卫老太太已经自寻死路自找麻烦了?这也不是不可能刚才一路上过来,他已经旁敲侧击的问了几个伺候的同侪,知道卫老太太是被长春凳抬出来的,那就说明卫老太太肯定是要么被气怒得晕了,要么是被临江王是了,自己这个主子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气性上来,拔刀砍人也是有的。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现在临江王的怒气也不是针对他,他心里的害怕顿时消了几分,面上还是战战兢兢的,心里却不那么慌了,跪在地上等着临江王的盘问。 临江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坐在长桌后头,看不清此刻是何表情,过了许久,才声音平淡的问他:“你领卫老太太进来的?” 黄太监知道这个是没法儿赖过去的,立即便俯首又磕了个头:“回您的话,是我带卫老太太进来的,因为您当时还在忙着,所以领着卫老太太去偏殿等了一会儿” 这是正常的流程,再说这些事徐家都已经安排的很妥当了,之前临江王的确是在为了朝廷的事忙,朝中最近还是有些不利于他的言论,这些大臣们都是该好好和临江王商量的,临江王心里有数,也就多留了他们一会儿,让他们把话说清楚,好根据最后的结论来处置。 这些地方挑不出什么毛病来,黄太监也就说的理直气壮的:“只是后来卫老太太不知怎的,认出了刘公公,也不知道她怎么认识刘公公的”他尽量将语气放的很平缓,像是真的只是在陈述一件自己知道的事而已:“后来卫老太太就不知怎么的了,激动的厉害,要找刘公公单独聊一会儿因为她是侯爷的长辈,我们也不敢不恭敬,她的要求也不过分,我们便都听话退出去了” 在宫里当差惯了的人,通常措辞都是极为谨慎的,很少能让人捉到把柄的地方,临江王喜怒不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才问:“他们说了什么?知道不知道?” 黄太监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一点儿也不敢马虎,急忙摇了摇头:“老太太让我去外头等着,又说要好茶我便亲自出去问了几句,等到回去,见门还是关着,便不敢打扰,直到后来,刘成忽然拉开了门” 到现在为止,这些话都是跟卫老太太的话对得上的,临江王嗯了一声,紧跟着问:“而后呢?而后刘成跟你说了什么?” “刘公公跟我说”黄太监似乎有些犹豫,一时之间没敢说,等到临江王在上头不耐烦的咳嗽了一声,他才跟打了个激灵似地,急忙又接着说:“刘公公跟我说,说是对不住卫老太太,也对不住您”他似乎怕极了,说出这番话,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紧跟着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起来磕头:“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后来,后来刘公公竟然倒下去了,瞧着脸色发青,看着就不行了” 临江王有些不耐烦了,拔高了声音问他:“我问你,知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卫老太太说刘成什么也没说,还说刘成说了,是被逼去见卫老太太的,又说黄太监是故意让她见到刘成的,那这件事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刘成他知道的,自从云南的事了了回来之后,就一直安安分分的,连个面也没多露过,这么多年,他就仍旧认真谨慎的当着他的差事,从来也不现于人前,要说没人安排,刘成会出现在卫老太太面前,那决计不可能。 他想通了这一点,背靠在椅子上懒懒的盯着黄太监,声音忽而发冷:“你在我跟前也伺候这么多年了,谎话说起来,我竟不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