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怎么还不叫人说了?跟阿琛他们在一块儿,我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实在是美中不足了。 楚景行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些许,眼底却如同结了冰霜。 李桂娘不好,可是她哥哥李韶却难得的聪明敏锐,而仙容县主好,可偏偏她哥哥又是个草包,还是跟沈琛和楚景吾亲近的草包。 当真让人头疼。 他再看众人一眼,见这群纨绔们都不再笑了,才放松下来,自己轻笑出声:“阿韶都已经死了,他最爱重的便是桂娘这个妹妹,咱们作为他的兄弟,背后议论人,成了什么?何况到时候也让景综难堪不是?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了。” 气氛有些凝滞了。 袁洪文不大高兴,为了叫他开心些,彭采英咳嗽了一声卷起手,说起了他们之间关心的话题:“说起景综,过几天是景综的生辰,听说景综今年做寿要大宴宾客了。” 楚景综是端王世子,端王小心谨慎,楚景综自幼因为长得肥壮而不喜出门见人,端王干脆便也依着他,他长到现在,出门的次数恐怕都有限。 连同在京城长大的楚景行,跟楚景综也说不上多少句话。 这回他却要一反常态大宴宾客,楚景行挑了挑眉。 楚景综如今这处境可尴尬的很-----方家究竟是为什么败落,想必端王清楚的很,还不是因为收了他那烫手的银子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那现在… 端王想必是要借着这场儿子的生辰告诉隆庆帝,他对隆庆帝赐的这门婚事的满意,也告诉隆庆帝,从今以后,对于端王府来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他笑了笑,垂下了头。 端王府对这门亲事倒是没什么太大意见,他们也的确不敢再有意见----自方家的事过后,隆庆帝紧跟着便申饬了端王,说他纵容属地官员贪赃枉法,尸位素餐,还削了他的护卫,护卫军从五千降成了两千。 他已经很明白,隆庆帝不把盐政亏空案的事再往下查,是因为还顾忌着方皇后,顾忌着小皇子的面子,而要是他再有什么错处被拿捏住,等着端王府的,即将就是灭门之灾了。 心里有鬼,儿女亲事上头吃些亏,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端王妃还亲自劝儿子:“这有什么好委屈的?一个妻子罢了,实在不喜欢,那就供着摆着,再多纳些妾侍便是了。” 端王府能想的通,可是李桂娘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了。 哪个少女不怀春?楚景行相貌俊朗是个翩翩佳公子,又没有其他纨绔身上的那些不良习气,那是真正的良人。 可是楚景综呢? 那是一个胖的跟猪没两样的胖子,从小到大脾气便暴躁,端王府说他是病弱不肯出来见人,其实是因为他脾气自幼便暴戾。 先皇当年还在的时候,那时候这些人都还是皇孙,不必缩着尾巴做人,楚景综没少因为这暴戾的脾气打杀宫人。 别人不知道,可是一起长大的这些人,哪里有不知道的人? 李桂娘惊得面色发白,握着母亲的手连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长缨公主脸色亦极差。 沈家拒了婚,她已经开始为李桂娘想别的退路,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隆庆帝会下这个旨意!金口玉言,圣旨已下,根本没了更改和活动的余地! 她把女儿搂在怀里,耐心细致的揉着女儿的头,下巴搁在李桂娘的头顶,目光里俱都是阴狠和复杂。 这头肥猪原本应当是任何人的,却绝不该是李桂娘的! 一步错,步步错…… 她闭了闭眼睛,轻声在女儿耳边安抚:“别怕,别怕…阿桂你别怕,娘绝不会叫你吃这个亏的……” 倒是一直浑浑噩噩的李桂娘清醒过来了,眼里带着绝望干巴巴的摇头:“不是的,没有法子了……圣旨都下了,还有什么法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