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是什么意思?” “紫烟你不知道,起初我就是想搬到祁苏隔壁,他说他咳嗽,死活不肯,让我搬到了东间。现在不咳了,他当然没道理阻止我。”楚娆得意道。 “噢。”紫烟好似对此事有点印象,不过,“夫人,您为何不肯和公子住一间?” “一间?” “是啊夫人,公子早先是怕咳疾扰了您才与您分房睡,现下他都好了,您还住隔壁干什么?”紫烟无奈道,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 楚娆被紫烟一提醒,如梦初醒,她这脑子总揪着祁苏当初不让她住隔壁,而是住东间,所以一时转不过弯来 。 “可祁苏说过他喜欢一个人住的。” 紫烟老实摇头:““奴婢觉得方才公子的表情,不像是喜欢。” 楚娆被紫烟这么一说,本来能住近一点的雀跃心情,凉了大半。 “夫人,不若趁着行李还没理,你现在就与公子说搬过去?” 楚娆垂着眼睑,“唔,我再想想。” 片刻后,楚娆从马车上抱了她宝贝的藏宝盒回到院中,祁苏还站在廊下的小亭子里自弈,等着四九将房间收拾出空。 楚娆被紫烟偷偷一推,推到了离亭子不远的檐角下。 她手里还抱着箱奁,想起方才紫烟说的话,鼓起勇气得走上前,“祁苏。” 祁苏一早就觉察到亭边站着的楚娆,此时等到她这一声,终于可以顺其自然得看向她,“何事?” 我想与你睡一间。 楚娆张口想说这一句,看了他半天,还是说不出口。 她之前能玩笑似的说要洞房,但若是认认真真的说,真的比儿时叫她背一本书还难。 “我想”楚娆挤出了两个字。 “嗯?” “我想与你”四个字了。 然而,楚娆突然泄了气,临时冒出了另一句,“去京府主街逛逛,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添置,我的宝箱都是空的呢。” 楚娆欲盖弥彰得摇了摇自己手上的宝箱,紧张得吞咽了一口。 原来是此事,这也要分三句话么。 “知道了。” 祁苏回过头继续看向棋盘,头也不抬道:“还有事?” “没有了。” 新卧房里,紫烟见楚娆抱着小宝箱垂头丧脑地回来,就知道肯定没说成。 “夫人,您脸皮这样薄,奴婢怕不知何时抱上小少爷了。” 楚娆被她这般打趣,梗着脖子脸红地反驳,“祁苏自己又不说清楚,这种事怎么由我来说的。” “再说了,”楚娆小声咕哝,“就算我开口了,他不愿意,我多不好意思呀。” 紫烟看着楚娆笑笑,公子哪里会不答应,他都快闷的急死了。 算了,让他们两个自己别扭去,反正也是迟早的事儿。 翌日清晨,楚娆洗漱好,用完早膳慢吞吞地坐上了去主街的祁家马车。 她想了半晚,原本紫烟不提醒她就罢了,现在越想越觉得自己亏。 加上本来应天府就比江南气候冷上不止一点,正是隆冬,晚上要是能抱着祁苏睡,那真是又暖和又舒服,比炭盆不知道好多少。 不行,她今日一定要把话说出来。 “在想什么。”祁苏看她纠结的神情,“昨晚睡得不好?” “还好,就是有些冷。” “让林姆妈替你多加一床绸被。” “噢。”楚娆心不在焉地随口回应。 祁苏看她一副懊恼不已的模样,实在不明白她整日何来的情绪,时好时坏,一点预兆都无。 马车不快不慢前行,临近午时才到主街的街口。 承天门为应天府的主街,东西走向,连起城西门口和皇宫的西华门,道路绵长坦顺,两旁店肆林立,高楼不断。 因着城关管的严,京府还一点流民的影子都见不着。 不仅如此,楚娆以前在扬州不觉,到了这儿才发现,晋江商会的痕迹竟有如此之多,随处可见的酒楼客栈,金银典当,甚至连医馆药铺,稍走几步路,三家之中必定有一家带着晋的字样,她回头看了眼安静闭目养神的祁苏,他是不是也有其中的一家铺子呢? 马车走走停停,在路口的三座石狮像前‘吁’了一声。 “公子,里头马车就不好走了,只能劳烦公子和夫人下来行走。” 正值年节,关着的铺子却不多,大都是挂着贴了彩纸的灯彩,大白天也亮着,讨个财源广进的好彩头。 楚娆昨日是随口说想出来逛逛,可是真到了街上,视线就黏在品类繁多的小铺子里出不来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