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是不是。” 啊,这个她会,楚娆重重点了点头。 祁苏见此,眸色一沉,那就是了,他猜的没错,那梦果然有预示之作用。可他很想知道,楚娆她为何也能知晓,难道同他一般会入梦? 祁苏开口待问,蓦地想起这是最后一个问题,沉默了片刻,他带上了几分从未现于人前的犹豫,不怎么确定的语气,“你,喜欢林湛么。” 楚娆醒过来时,已是翌日日上三竿。 睁眼四周是熟悉的桌椅板凳,身上清清爽爽的被擦抹过,换了一身带着青草香气的睡袍,连头发也都被人舒舒服服的洗净绞干,在这干软暖和的被筒里别提多舒服了。 唯一难受的,就是昨晚做的那个梦,到现在还有些头疼。 她竟然梦到了她哭着喊着祁苏不能死,然后死皮赖脸抱着他去他房里,最后还被问了几个乱起八糟的问题,好像是什么预知之类的。 “嘶——”头又疼了。 楚娆可算是明白了常人说的喝酒误事,要不是昨晚看了那好看的天灯,她一时高兴将那壶果酒饮了下去,哪会有现在这幅憔悴模样。 “夫人,您终于醒啦。” 紫烟恰巧拿着洗漱的铜洗盆进房,看到从榻上坐起身,正揉着眼尾的楚娆,温和说道。 楚娆冲她笑笑,下床接过洗具,“嗯。幸好昨晚有紫烟你照顾我,不然我怕是要赖在马车上下不来了。” “奴婢不辛苦,公子可就辛苦了。” 楚娆正拿着杨枝擦着青盐刷牙,一听心下‘咯噔’一下,差点把枝条给咬断。 “你说什么?我昨晚闹着祁苏了?” 紫烟见楚娆一脸发懵,就知道她定然是喝醉断了篇,遂将事情数一数二的给详尽描述了一遍。 “奴婢后来与四九下去了,再回来时,您已经累的睡着了,就由着奴婢擦洗换衣,然后扶到东间这里躺下。” 楚娆听完紫烟的形容,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那么,她做的那个梦是真的,其他不说,祁苏还当真问了她许多问题么,他到底问了什么呀。 楚娆此时真恨不得再重生一次,回到昨天之前,她保证能滴酒不沾! “紫烟,我出去一趟。” 楚娆将打湿了的巾帕随手在脸上抹了抹,头发还没来得及绾起,披散在肩头,顺手拿了件披风往身上一拢,小碎步跑着就去了祁苏的房里。 祁苏看向喘着气进门的来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头发虽显然没梳理过,但大概是昨夜新洗好的缘故,垂顺地披在两侧,倒也不显得杂乱。 “你怎么了。” 楚娆跑进门,就看到祁苏坐的位置和她昨晚梦里的一模一样,登时有些心虚,“祁苏,你昨晚问了我些什么,我好像记不太清。” “哦。”祁苏瞥了她一眼,“那你还记得什么。” “我就记得,似乎有预知两个字,我回了什么嘛?”楚娆心里很紧张,祁苏如果问起预知之类的,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猜测到的,但肯定也是有所怀疑。 关于她重生这等事,若是有接受不了的,不知道心底会不会把她当成妖魔鬼怪。 虽说祁苏不信这些,但她还是有些害怕。 祁苏的声音没什么波澜,“你记错了,我没问这个。” 是吗,那就好,楚娆的心一落地,随口问道:“那你问我什么了。” 祁苏放下书,对上楚娆疑惑的眼神,说的仔仔细细,“我昨晚问你的是,你是否喜欢林湛。” “啊?” 楚娆闻言,心下闪过万千思虑,她对喜欢太过模糊,重生前,祁苏的灵柩抬回广陵府,她就收到了表哥的来信。 前世她和祁苏没说过几句话,虽然难过,但也不至于心疼难以纾解。 那时林湛说愿意娶她,她心里是欢喜的,那种欢喜,像是有了依靠的安心,也像是儿时每次被爹罚手心,都有林湛比她哥哥楚绥还要像亲哥哥一样的替她挡过来受过一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