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决侧过脸去看陈泊桥,陈泊桥很正经地开着车,好像只是给章决拿了个苹果。 而章决收下来了,光明正大地和陈泊桥扣住十指。 他今天有高兴也有不高兴,现在是觉得很开心,但仍旧不敢相信幸运女神突然降临在他身边,所以微微低头,抓着陈泊桥的手,亲吻陈泊桥的手背。 陈泊桥没什么反应,任由章决用嘴唇碰触着自己,不说话,不用力,也不有把手抽走。不知是不是章决的错觉,车厢里的松香味浓了起来。 上楼进了房,门刚合一上,陈泊桥就按住了章决的肩膀,把他抵在门上,和他接吻。 去往客厅的狭窄通道里,章决的衣服凌乱地丢着。 纱窗拢着,窗帘开了一半,室内还是亮的。 陈泊桥坐在沙发上,上衣脱了,但裤子还穿着。 而章决不着寸缕,双腿岔开跪在陈泊桥腿侧,微微颤抖地解开了陈泊桥的皮带,扯下冰凉的铁质拉链,扶着陈泊桥准备好的地方,慢慢地塞进自己体内。 陈泊桥很硬,也很大,章决没法一下子全弄进去,只能小幅度缓慢地上下蹭动着。等他坐到底,弓着腰去吻陈泊桥喉结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忘记把自己吃过药的事告诉陈泊桥了。 他重新起来一些,平稳着呼吸,对陈泊桥说:“没带套。” “不要紧。”陈泊桥说着,把他按下去,也把下半句“不过我吃药了”堵回他嘴里。 章决动了一会儿,靠着陈泊桥喘气。陈泊桥就问章决:“累吗?” 他们做得急,陈泊桥装扮都没卸,胡子贴着章决的胸口和锁骨,右手放在章决肋骨上,左手包着章决的臀。 章决垂头看陈泊桥,轻轻摇头,陈泊桥便抬起手,掐着章决的下巴,又爱抚章决的脸颊。 “章决,你脸红了。”他说。 陈泊桥按了按章决的下唇,把章决拉近了,咬章决的下巴和嘴唇,不久后,陈泊桥换了一个姿势,把章决压在沙发上,抓着章决的膝盖大进大出,直直地挤撞章决的生殖腔口。他不再那么不温不火,不过似乎也没有用力到想成结的意思。 章决腿根一抽一抽地疼,也不想在太亮的地方做爱,忍了一会儿,拉住了陈泊桥的手臂,低声叫:“陈泊桥。” 陈泊桥压着章决腰的手好像紧了一下,应了一个单音,停了下来。 章决说:“我想回房间。” 陈泊桥看了章决几秒,把章决抱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他走得很稳也很轻松,将章决放到床上,又流畅地压了上来。 第二十五章 陈泊桥的发色和章决相同,都是纯黑,不过长度比章决短很多,发质也比章决粗硬;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伤痕,只在右耳耳侧,有一道很小的、像碎弹片刮出来的伤。 如果陈泊桥穿戴整齐,没人会想到他身上有那么多疤。 他们躺在床里,章决面向陈泊桥蜷着。 或许是觉得房间里太暗,陈泊桥侧过身,打开了床头灯。章决抬起眼,看见了陈泊桥背上的烧伤。 帮陈泊桥取定位器的时候,章决也见过它,但当时没时间仔细看,只轻轻碰了一下,就被陈泊桥委婉地喝止了。 床头灯很昏暗,将手掌大小的烧伤照得有些骇人。章决伸手去碰,感觉陈泊桥反射性地紧绷了一下,又很快地松弛下来。 陈泊桥没出声,静静地呼吸着。他的背部线条很明显,力量感强烈,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一张征兵海报,微微隆起的肌肉象征战场,伤痕则是勋章。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