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舒浅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这两种东西都能够当主粮吃,还能够套种,也就是种在一亩田中。 玉米种出来极高,像是一根长长的竿子,而红薯则是基本上在地下,一上一下只要间隔好了,那是没有太大的影响。且这两种都耐旱,耐寒,还耐贫瘠。 若是上点心的农户多照料照料,还只需要给红薯施肥,根本都不需要再额外给玉米施肥。 舒浅也写明了种植过程中所需要注意的间隔。 五行红薯,夹杂一行玉米,总计九尺宽,或六行红薯带两行玉米,总计十二尺宽,按照各地土地的真正情况,农户也能自行去试验调整。 稻和麦,户部手中有不知道多少种数量,就为了能够更好适应各地的土,还在不断的思考能不能寻到新的良种,可这到底是需要大量日子去验证成效的。 新的粮食种类,那便不一样了,老百姓刚开始或许还有些抵触,可朝廷真下了命令,下头也知道这些能产量更多,让日子过得更好些,当然会想试着去种。 新皇上任,日子眼见着过得好了些,老百姓对他还是信的。 户部忙得痛苦又欢喜,礼部也没好过多少。 礼部尚书面对自己面前的信,面无表情想着自己要不要早一些提交辞呈,好回去颐养天年。 天子成亲,是大事。 京城里要人有人,要地有地,要祭坛有祭坛,什么事情都好做。忙碌是会很忙碌,但按照过往典例,礼部尚书自认还是能操持好这事的。 但这新皇不一般,非要在江南成亲。 非要在南京那地方成亲。 南京,要宫殿勉强能拿出一两个,要人还都要从京城派遣过去,要祭坛……那地方都多少年没开过坛了?群臣难道一块儿都去南京? 命妇难道一块儿去南京? 这简直胡闹! 礼部尚书深深呼出一口气,拿起笔情深意切,刷刷就和科举考场当年写策论一样,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内容。 在南京成亲可以,但京城群臣和命妇,都不能随意下江南。 皇帝和皇后还是需要在京城,将部分仪式给补了。 同时,礼部尚书听说舒浅才出了海归来,他脑中当即就想到了海上人会晒黑,弄粗糙,特意让家妻去见求见了一回太后。 他在得到太后的允诺后,才将那封信再加了点内容,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了江南。 全部送到了萧子鸿手中。 于是在萧子鸿和京城一来一回,舒浅在崇明教将这一批货出手了大半后,她收到了来自礼部尚书的一封信,连带着收到了来自皇宫中的贡品保养物。 太后亲自让人给她调制的可以用两个月的膏。 有红的,有白的,有黑的,有洗脸的,有涂抹脸的,还有擦身子的。 其中最为夸张的还是一瓶大腹便便的瓷瓶子,里面粘稠状的说是涂抹身子的,用了后平日里流汗都会带上香气,就是刚开始用会有点红。 舒浅这才知道,她想要图一个方便,在南京简单成个亲,结果随意应下萧子鸿,就给自己挖了坑。最后整个事情逐渐变成了,她不仅要在南京成亲,还要在京城里再次收一下群臣的祝福,并应对所有命妇…… 同时,在收到这些东西的当日,她,身为未来要面见群臣和命妇的皇后,要开始保养身子了。 萧子鸿见了这么多东西,再看看舒浅脸上有些危险的表情,默不作声悄悄选择了往门外挪一挪。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