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惨重得多。 他奉命坚守边塞,不擅长打海战,也不可能被随意派遣过去打海战。 “这事我有所考量,安排了一定的人手在沿海。”萧子鸿劝慰洪源,“将军不用太过担忧。水师也不是一日两日可以练起,如今再急也没用。” 洪源听了萧子鸿的话,望着萧子鸿,反而眼内带有一丝犹豫,欲言又止。 萧子鸿观察极为敏锐,微挑眉“怎么?” 洪源顿了好一会儿,看向自己桌上的纸“我在你这个岁数,整日被我父亲管束,和洪川一样,就想要上战场杀敌。就想要建功立业。” 那时候的他考虑从不会有如今这般缜密,也还未了解到血腥的战争到底代表了些什么。 而萧子鸿却不一样。 萧子鸿是晚辈,可却能和他以平辈的方式相处,说话做事全然不像是一个十六岁该有的模样。 该说不愧是皇家的子嗣么? 萧子鸿听着这话,顺着洪源的视线看向他桌上“不过是遇到的事多了些,人想事情,也就多想些。” 可洪源想说的不是这些。 他这段时间隔三差五想要催萧子鸿的也不是因为这些原因。 洪源想要开口,也不想开口。 他要怎么说呢? 面前这家伙还是个孩子,即便是皇家的人,即便是谋略极擅长,即便是杀敌也无所畏惧,即便是处事极有分寸,可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帐篷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沉默到换个人来,照样能发现这气氛实在不对。 萧子鸿轻笑一声。 他的笑声在帐篷里很是清晰。 “我紧赶慢赶回来,将军还不打算将信中不便说的那些事,告诉我么?”萧子鸿率先开了口。他直视着不敢看他的洪将军,完全知道这内心质朴的将军内心的挣扎。 洪源还是默不作声。 该说的话其实迟早要摊开在人面前说。 该走的路,他上一辈子已走过一次。 萧子鸿缓缓开口“军中下一回的粮食按时到了么?可有克扣?” 洪源睫毛轻颤,知道萧子鸿已有所猜测。 没得到回应,萧子鸿了然嗤笑“你们讨了,但是被羞辱了回来?” 洪源张嘴想要说什么替京城找个理由,可张开嘴干巴巴憋出的只有一句“不算羞辱。” 萧子鸿知道边塞有多苦,知道边塞的晚上有多冷。 如今天气开始日日转暖,京城里的人恐怕借着这理由,都能给边塞少塞点东西过来。 “军中是不是还有人气愤到口不择言,希望能让我以皇子的身份,去京城向皇帝讨要点东西?”萧子鸿这话已是委婉了。 洪源低声“也,也没说讨要……” 萧子鸿笑开,半是玩笑,半是说真的“以他们的性子,恐怕希望我直接替了那位的位置,省得边塞在朝廷无人,老是吃闷亏。” 洪源愕然抬眼看向萧子鸿。 萧子鸿浅笑着对上洪源的视线“若是我无能,军中可以我为傀儡,学一番挟天子以令诸侯。若是我有才,那么在边塞这些年的情感,也会让我对这儿花点心思。” 军中是有谋士的。 这些个谋士和洪源有着多年的感情,对萧子鸿,却总是带着点疏离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