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篇策论她应经论典,直接将那朱御史给讽刺为伪圣人,伪圣人比真小人更让人可厌。末了,又讽刺朱御史的才学,连圣人之言都能扭曲,这样的人品才学实在让人怀疑。 她直接将文章发表到大周月报上。楚季同本身是她的老熟人,加上她这文章写得的确是好,水平够上了。楚季同的性子颇为豪爽,看朱御史这人不顺眼许久了,直接插队给安宁安排在几天后的月报上。 朱御史以前就挺喜欢站在高道德角度对别人指手画脚,别的人为了所谓的颜面,也不同他计较,让他越发自得。谁知道却遇到了安宁这个完全不给他颜面的人,他倒是想反驳一二,但作为理科生,安宁整篇文条理分明,极擅文字游戏的她更是不留下所谓的漏洞。 他若是反驳了,说不定还落得一个不尊圣人之言的名讳,把他气得直接卧病在床。 更让他恐慌的是,凌青恒在看了那文章后,也夸安宁写得好,不愧是有名的才女。 底下的官员顿时看清上头的风向,立即落井下石,没多久功夫,朱御史身上便多了不少的罪名,最后被贬为白身。凌青恒还送了他一套四书五经,意思是让他回去好好重新学习。 这对一个曾经考中进士的人,简直就是最大的打脸。 不过经过这一遭,大家也意识到,周安宁的确挺凶残的,你说她,人家很有可能写一篇文章,把你骂得没脸呆京城。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当然安宁自认为自己是个淑女,同流氓什么的根本没有半点的关系。 该打脸的人都打脸了,安宁心情瞬间愉快起来了。京城里也没有人敢在扯着她不育的事情,之前那些趁火打劫,怂恿媒婆上门提亲的人,更是害怕安宁来一手秋后算账。 安宁现在还真没有什么心情同他们算账,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蔚邵卿眼角的青色,问道:“你被打了?” 谁这么凶残!居然敢打蔚邵卿!不对,蔚邵卿的身手那么好,谁有本事揍他了? 蔚邵卿倒是很淡定,同他打了一场的季延一也没比他好多少。 别人是打人不打脸,这两人是打人尽往对方脸上去了。 不过作为即将抱得美人归的蔚邵卿,相比较来说,就要更大度一点。 他咳嗽了一声,说道:“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脚。”季延一没真的告白,他才不会傻到帮情敌点名。 安宁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他,“你当我是贝贝呢。”摔跤能摔成这样,谁相信啊! 蔚邵卿怕她继续追究下去,很干脆地选择了爆大料,他接下来的话语也的确让安宁没心思琢磨这事了。 “我打算向陛下请旨,让他为我们指婚。” 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震得安宁脑袋晕乎乎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偏偏说话的人还一脸淡定,仿佛只是在同她讨论今天的晚饭内容。 ☆、第七章 进宫请旨,永不言悔 安宁之前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蔚邵卿真的这样说的时候,那种冲击感,就算做再多准备也没用啊! 安宁用自己最大的理智,让她冷静下来,认真看着蔚邵卿,“你说的是真的?”她咬了咬嘴唇,“是不是太快了点?” 蔚邵卿毫不动摇地回望她,“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吗?” 安宁袖子下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她自然也知道不会,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现在她的脑袋乱哄哄的一片。有不知所措,有惊讶,也有欢喜与甜蜜,唯独没有想到拒绝。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我总觉得我亏大了。” 别看蔚邵卿面上淡定得要命,其实他在说那话的时候,心情的忐忑程度也没比安宁少多少,直到安宁那话出口才彻底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至少安宁没有拒绝的意思,纯粹是因为他太过突然所以受到惊吓罢了。 心情一放松,他便显得游刃有余起来,“哦,表妹你需要什么补偿?” 安宁发现每次蔚邵卿想调戏她的时候,便会称呼她为表妹,这简直都要成为一种所谓的情趣了。她在心中还腹诽过,说不定蔚邵卿就是喜欢玩情趣扮演的人。 安宁道:“只是一张嘴就求到我这样天上地下无双的媳妇,你这可是赚大发了,显得我亏大了。所以……” 蔚邵卿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大言不惭地夸奖自己。正所谓情人眼中出西施,在他眼里,坐在她面前的安宁眼波流转着狡黠的笑意,说不出的娇俏动人,他顺着安宁的话头,说下去:“所以呢?” 安宁道:“其实,我一直想要在花海中被求婚来着。”若是再来一个戒指就更好了。只是想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时代可没有求婚戴钻石戒指的风俗。 蔚邵卿思索着:花海吗? 安宁偶尔的确喜欢一些风雅之物,比如她夏天使用的冰块都爱添加花瓣下去。 蔚邵卿道:“我明白了。” 安宁:“?”他到底是明白了什么。 在被求婚了一回后,坐在蔚邵卿面前,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