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谁都不应该承受。我知道乔老师是觉得学校对我不公,想帮我,既然您能看明白,也看看身边吧,要是陆嘉行没错,我们也都放过他吧。” 许梨在遇到乔星欢以后就想通了事情的原委。 乔星辰没想到她讲了这么多,最后竟还是在为陆嘉行说话。 人被揭开面具,他窘迫的无地自容,只能艰难的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没关系。”许梨声音淡淡的,“其实我也自惭形秽,跟乔老师比,我这个做姐姐的对妹妹太不负责了。” 这是那天她对乔星辰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她就匆匆挂了电话,再打,已是忙音。 乔星辰隔了几天才找到陆嘉行,他把这通电话的内容告诉了他,说:“我就是觉得你应该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许梨要放过他了吗。 陆嘉行那时掘地三尺的心都有,把这番话琢磨了几遍,豁然想起还有许青禾这号人物,他当即带人去找,得到的消息却是,许青禾跟模特公司的经纪约都没解,人就溜了,连丁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至此,所有的线索都没了。 …… 经历过寒冬,终是到了春节,除夕那天陆嘉行照例跪在老宅的小祠堂里,他垂着头,目光没有焦点的看着地上一处,安静冷清,没有反抗,也没焦躁,就是那样受着所有。 寂静的室内,只有台子上的烛火在晃动,仿佛连他都是死物。 凌晨的时候,小祠堂的门开了。 “今年不是不让你跪了,怎么自个非要找罪受。”老太太被夏婶扶着进来,她在医院住了好久,才刚出院,晚上熬不住先睡了。老人觉浅,醒了出来看看,便见到这一幕。 陆嘉行眸色凉,连着几个月找人,中间还晕倒过一回,气色很不好。他抬头,“奶奶。” 老太太蹒跚走过来,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听他们说你最近脾气大,发了好几次火。” “我……” “为了那丫头吧。”老太太叹了口气,“心那么狠的丫头你还记挂她干什么,她就是只小狐狸,真想逃,不会让你找到的。你既然跪在这里就应该知道,东尚这么大的家业要由你来守,该放的也便要放下。” 陆嘉行笑了一下。 老太太无奈,“我还没死呢,在你奶奶面前犯什么傻。” 夏婶怕他被骂,上去扶他,“嘉行,起来吧,你前两天还发了回烧,身子没好透呢。” 陆嘉行力气大,铁了心的跪在那里,人又笑了两下,眼里却蒙了雾气,他说:“奶奶,我刚跪在这一刻也没想集团的事,您猜我在想什么?” 老太太嘴唇颤了颤。 陆嘉行声音苍凉,“我在想如果当初我能再对她好一点,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夏婶转过头悄悄抹了把泪,她是看着陆嘉行长大的,这孩子什么心性她知道,怕是心里太难受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老太太也已是泪眼,艰难的站起来往外走,嘴里念叨着:“坏丫头,真是坏丫头。” …… 春季开学,陆嘉行应邀去了q大谈设立奖学金的进一步事务,校领导问他有没有什么要求,他只说想去文学院看看。 院里刚开课,专业课教室坐满学生,陆嘉行没进去,站在后门外看了会儿。陪同的人以为他有兴趣,跟着介绍:“正上的是古诗词课,陆总要有兴趣,可以进去听听。” 陆嘉行淡然笑笑,“不用了。” 回去的时候在楼下碰到了几个男生,陆嘉行根本没留意,却被其中一个叫住,他回头看到是康景明。 “陆先生,你等一下。”康景明往教室跑,很快又回来,手里拿了张皱巴巴的纸。 左右人都面面相觑,秦昭跟着陆嘉行找许梨,才知道了两人竟是已经结了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