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梨打开了窗户,窗台上落着一朵淡黄色的小花, 她拿起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淡淡的香, 浅浅的凉。 她捏着花靠躺在床上,心里很乱, 总上起两天前在山上看到的那一幕, 陆嘉行一身狼狈,咬着烟看向她。 外面有敲门声,父母都在家,想必又是哪个学生, 许梨懒得动, 拿起床头的书把花夹了进去。 “……怎么亲自跑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伤怎么样了……” 许梨在屋里越听越不对劲, 家里偶然会有人来做客,但许泽从没这么意外和欣喜过。她下床, 连鞋都忘了穿,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 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陆嘉行站在离她房间一米的位置。 陈淑刚要说什么,被许泽拦住了,他推着陆嘉行, “嘉行, 梨子在里面,有什么进去说吧。” 他拱着人进去,随即便把房门带上了。 陈淑面露愁容, “你这是做什么?” 许泽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还没看出来?嘉行是专门来找梨子的。” “找了能怎么样,他心里没这个人,你操碎了心也白搭。” 那天从山上下来,陆嘉行一直在昏迷。顾齐忙,把人送到医院,也只说他是为了失血的女学生才受得伤。那个女生叫方圆圆,跟陆嘉行八竿子打不着。 赵亭知道许梨血型,心里转了几转,咬定自己儿子是为了许梨才冒死上得山。 他们旁人却是半信半疑。 “你别管,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许泽端起桌上的茶,打开电视,故意把声音调大了。 …… 屋里的两人站了片刻,陆嘉行指指地面,许梨穿着长裙,一双脚裸踏在木地板上,她脚踝净白又精致,陆嘉行突然想试试看,他一只手能不能握住。 许梨像触电一样跑到床边,坐着把鞋穿好,人还没站起来,陆嘉行拖了把椅子坐到她对面,许梨脚趾蜷了蜷,低头轻声说:“陆先生。” 陆嘉行牵起她的手,按着骨节捏了捏。 许梨觉得浑身发软,头低得更厉害了,酝酿了一下,还是想得到一个答案,她说:“你那天上山是……是为了我吗?” 陆嘉行垂眸看到她那双淡粉色的拖鞋,轻声笑,“还真是个小孩子。” 许梨拧着眉抬头,有些不满,和他视线撞上,又怯怯低下去。 陆嘉行更加想笑了,把她往怀里拉了拉,“你离近点,我告诉你。” 许梨使劲往后仰,“您就这么说嘛。” “那你总得看着我吧。”他手托着她的下巴往上抬,“嗯?” 许梨脸颊红红的,轻轻鼓了鼓嘴,没有反抗。 人确实是好好的,陆嘉行在她脸上捏了一下,“不听话,没事去支什么教。” “我……”许梨有些不服气,躲开他拿起床头柜上叠得整整齐齐的丝绸料子,“你看,我在山上的染家村找到了这种染料,我试了画在丝绸上,经过熨烫也不会有味道,而且色泽很饱满呢,不过他们不肯对外出售,我只拿了画好的样子回来……” 她认真的说着,长翘的睫毛跟着上下颤动,陆嘉行心里像被谁揪着,他摸着丝滑的料子,“你为了帮我找染料才去支教的?” 许梨抿抿唇,“我是去支教,刚好看到,顺便帮您问问。” 陆嘉行喉结下上滚动,半晌了然的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懒,“顺便还是特意?嗯?” 许梨低着头,陆嘉行看着她,也不想再迂回了。 他说:“我一直觉得感情是个很麻烦的东西,有没有都行,我也不喜欢去主动接近谁、讨好谁。” 突然这么说起来,许梨隐约觉得不对劲。 “但是我今年二十八了,不想再错过什么,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咱俩是结婚了,但我们很生疏,我想你也能感觉到。许梨,你要愿意,我想试着了解你。” 陆嘉行没跟谁表过白,也没觉得真到了“爱”这个份上。以前女人追他,跟他表白,陆嘉行不喜欢,连一丝的机会都不会给对方,他也绝不会低头去看一眼。 但他突然就很想去尝试了。 “听懂了吗?”他问。 许梨人往后缩,陆嘉行抓着她的手一松,她没收住劲,倒在了床上。 下一秒,眼前暗了。 男人气势太强,压在她面前,山上震撼的画面和眼前英俊的面孔映在她的眼眸中,许梨眼角蒙了雾气,樱桃唇咬得泛起了肿胀的红润。 陆嘉行胳膊架在她头的两侧,用手抹了一下她的眼角。 许梨颤了颤,下意识推到他胳膊的伤口,陆嘉行闷哼一声。 “很疼吗?”许梨小心翼翼的问。 “疼,所以你别乱动。”陆嘉行把头低下去,许梨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她心都要跳出来了,慌乱的抵在胸前,“您,您要干什么?” 陆嘉行勾起唇角,柔声说:“了解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