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人给他倒了碗水,“先喝口水再说不迟。” 大山道了声谢,一口气把水喝干,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问道:“请问这里可是余府?贵府可是有位小姐嫁到了广昌县的李家?” 守门人一听这话更加重视了几分,连忙说道:“这里确实是李府,我们府上嫡亲的大小姐正是嫁到了广昌。这位壮士可是小姐派来的?” 大山从怀里掏出被汗打湿的信,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这才递给守门人,“这是你家小姐的亲笔信,劳烦你交给贵府主人。还有这个……”大山又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盒一并交给他。 守门人把信和木盒收好,说道:“壮士先请里面休息,等我家少爷回了话再好好酬谢壮士。” 大山憨憨地笑道:“不用,待会儿我就回去,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就在门房等着,若有回信我正好捎回去。” 守门人和善地笑笑,把大山引到门房里,让小跟班摆好了茶水好好招待着,然后才急匆匆地进了内院。 余府的主人们刚刚用了晚膳,老大余文俊、老二余文德正一起在前厅听各处的管事报账。 当听到守门的老余头求见的时候,余文俊还着实吃了一惊,老余头在余府做了三十多年,向来是个知分寸的,若不是有什么急事,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前厅打扰。 “让他进来。”余文俊发话。 老余头进门之后恭恭敬敬地请了安,多余的话一句没说,直接把书信和木盒呈给了余文俊。 余文俊打开木盒,看到里面通透翠绿的玉镯先是一惊,然后赶紧把镯子放在一边,打开那封皱皱巴巴的信。 薄薄的一张信纸,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得满满当当,余文俊的视线快速地从信头移到信尾,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大哥?这信可是小娥差人送来的?”一旁的余文德着急地问道。 “你自己看吧!”余文俊铁青着脸把信交给他。 余文德看完后,比余文俊还要气愤,他一脚踢翻下首的太师椅,大骂道:“天杀的李安仁!老子让他不得好死!” 要是别的时候,余文德如此粗鲁余文俊定然要训他,此时,余文俊却更想由着他多骂几句。 余文俊压下心底的气愤,尽量平静地问道:“送信的人呢?” 老余头赶紧答道:“在门房候着呢!” “可是咱们府中跟过去的?” 老余头摇摇头,“看着脸生,不过……” “但说无妨。” 老余头看了眼余文德,垂首道:“二公子见了兴许认识,我看着倒像苏家二房那位养在庄子上的少爷。” 余文德“噌”地站起来,喊道:“怎么可能是他?他有这么好心帮咱们送信?” 余文俊白了他一眼,摆摆手,“先把人请过来吧!” “诶!”老余头看出事情不小,也不敢耽搁,匆匆地去请人了。 “你先坐下。待会儿若真是苏家的人,你得给我好好招待着,不许犯驴脾气。” 余文德孩子气地撇撇嘴。 余文俊敲打完弟弟,又对身边的小厮说,“去支会管家一声,收拾出一间客房,一应用具都用好的,再拨几个使唤的人过去。” 余文德嘟囔道:“干嘛对他那么好?那小子在庄上的时候没少跟我打架……” 余文俊白了他一眼,余文德赶紧闭上嘴。 大山跟着老余头进门之后,看到余文俊后愣了一下——有点眼熟;然后又看到他旁边的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