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微言反握住锦绣的手,锦绣的笑容更加动人:“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也不是豆腐做的。王妃再不喜欢我,我也是天子亲封的世子妃。”是天子亲封的世子妃,宁王妃对锦绣能做的其实不多,不然她也不会先来获取锦绣的信任了。 唯有获的锦绣的信任,对锦绣院里的事了如指掌,才能对锦绣下手。而现在,孟微言的醒悟,已经让宁王妃失去这个先机了。孟微言看着锦绣:“虽这样说,但我心里还是牵挂着你。” 自己的丈夫啊,总是这样,锦绣觉得心里越发甜蜜起来,深深后悔曾对他有过的不信任。若能早一些知道,两人就不会有那么些磕磕绊绊了。锦绣笑的更加动人:“大哥,我懂的,你放心去吧。再说,这府内,还有王爷呢,还有张次妃呢。” 借着张次妃想念宁安郡主的由头,张次妃和孟微言这边,这些时候算是来往十分频繁了。听锦绣提到张次妃,孟微言也不由笑了:“是啊,这府内,从来就没有什么简单的人,偏我原先都想错了。” “谁说这府内没有简单的人?”锦绣秋波一转,孟微言疑惑地看着她,锦绣笑的有些俏皮:“大哥不就是简单的人?” 孟微言先还想笑,接着就深深叹气。锦绣了然地握住孟微言的手以示安慰。孟微言轻声道:“锦绣,有时我觉得,如果什么都没发现,是不是能更快乐一些?” “骗就是骗,并不是说,骗一辈子就是好的。再说了,若……”锦绣的话没有说完,只是靠在孟微言肩上,孟微言伸手轻轻地拍拍妻子的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对自己的孩子,绝不会像爹和娘一样。” 还有,你也不会像娘一样。这是孟微言没有说出的话,锦绣却猜到了,只和孟微言相视一笑。夫妻一心,明白自己的处境,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那还有什么不可面对的? 萧玉琅被送走,如同她进府时一样悄无声息。紧接着宁王妃和锦绣这边,都遣人前往萧家,送上许多珍贵礼物,说这是给萧玉琅添妆的,让萧家好好地给萧玉琅寻一门亲事。这换了一家,那是十分荣耀的事,但萧夫人如丧考妣,等人一走就把东西推到一边,在那放声大哭起来。 萧玉琅在屋内听到哭声,跑出来扑进萧夫人怀里也跟着哭起来,萧夫人一把把女儿搂在怀里,两母女正哭的伤心,萧老爷就从外面跑进来,见了桌上那许多东西就伸手去抓:“这些都是王妃和世子妃赏的,好好,我正愁……” 萧夫人虽然在哭,但眼没有离开桌子,见萧老爷要去抓桌上的东西,放开女儿上前就打萧老爷:“你这个不争气的,从来都只晓得花钱不晓得挣钱。这些你又想拿去讨好哪个狐狸精?”萧老爷瞪着眼睛对萧夫人回骂:“你还说我不争气,要不是你大女儿死了,我还缺钱花吗?” 萧夫人自然不是吃素的,也和萧老爷打起来,丫鬟婆子们站了一院子,却没有一个上前劝的。萧玉琅看着终日争吵不休的父母,王府的奢华又在眼前浮现,只是自己再也回不了王府了,而萧家的败落是势不可挡的。萧玉琅越发伤心地哭起来,等到萧老爷打不过萧夫人离去,萧夫人对着他的背影又骂了几句,回身见到女儿这样伤心,也上前抱住女儿继续大哭起来,自己家的运气,怎么就这么糟,从此以后,可还会有第二个机会?萧夫人想不出,那么也只有好好地让二女儿寻个人家,免得下半辈子没有依靠。 萧家母女在家里哭哭啼啼,王府的日子还是一如往常地过。宁王妃这一气,是真的气出病来了,宁王知道了,自然也要遣医去看,太医回说宁王妃是郁结在心。宁王知道了妻子的病因,眉头皱了很久,很难得地亲自去宁王妃那边探望。 宁王来的时候,锦绣正在宁王妃身边服侍,这也是做儿媳该做的,纵然孟微言再舍不得,也要让锦绣到宁王妃身边来。 宁王妃见了锦绣,那是越发没个好脸色,喝水喂药,全要锦绣动手。好在锦绣虽然肚子已经大了,但身子骨一向好,动作又很轻盈,就是不让宁王妃挑出一点毛病来。 锦绣越不让宁王妃挑出毛病,宁王妃越生气,锦绣又给宁王妃端药来的时候,宁王妃并没伸手接药,只对锦绣道:“你这一胎,定是个女儿。” “女儿也很好,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