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万万没有的,萦儿的品行我还能不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气不过,上门来讨个公道了。” 瑟瑟看着她唱作俱佳的表演,佩服不已:这手颠倒黑白、混淆因果的本事还真是了不得啊。燕家人性直,难怪前世会吃了大亏。 乔太夫人声色不动,问瑟瑟:“燕小娘子,你可有话说?” 瑟瑟不慌不忙:“荷包不是我捡到的,是我从推我下水的人身上扯下来的。上面的带子已经扯断,当时我还回去时归箭他们应该都看到了。” 乔太夫人看向归箭,归箭点了点头。 承安郡王继妃在一旁插了一句:“这也证明不了什么,捡到荷包后,同样可以扯断带子。” 周老太君怒了:“王妃娘娘这话可没道理,我家二丫头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诬陷县主?” 孔氏正等着她这一句,冷笑道:“老太君这话问得好,同样,我想问一句,萦儿无缘无故的,又为什么要推你们府上的小娘子下水?说句冒昧的话,凭她的身份,萦儿还不至于将她放在眼里,哪用得上做这种事?” 为什么?为的是蒋让,陈萦出于嫉妒才会推她。可这个理由瑟瑟并不能说,一来她无法解释为什么知道蒋让喜欢自己;二来,说了,反而坏了自己的名声。 孔氏见瑟瑟不说话,得意起来:“说不出来了。因为你根本就在说谎,你嫉妒萦儿,才会诬陷她。” 瑟瑟望着她咄咄逼人的嘴脸,心中叹息:涉及到女儿家的阴私,一旦揭开,势必会结下死仇。如果淮安郡王府愿意到此为止,如果孔氏没有欺上门来,没有这样颠倒黑白,她也许也就永远让那些成为秘密了。可有些人执迷不悟,再要退让,就是置自己、置燕家于万劫不复之地了。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她了。 她下了决心,面现害怕之色,吞吞吐吐地道:“县主害我的理由我倒是知道,只是我不敢说。” 孔氏一愣,随即冷笑道:“你说啊,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理由。”她问过陈萦,陈萦一口咬定是不小心将人推下了水,她就不信对方能说出什么理由来。 瑟瑟左右手手指轻轻绞在一起,十分不安的模样:“我不小心窥破了县主的秘密。” 孔氏越发不信:“什么秘密?” 瑟瑟迟疑:“真要说?” 孔氏气势如虹:“你说。” 瑟瑟低着头轻声道:“县主思慕国子监司业家的郎君。” 孔氏又是一愣,随即怒火上涌,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承安郡王继妃也变了脸色:“燕小娘子,你可要想清楚,有些话不能乱说。你若拿不出证据来,那是诬陷。诬陷朝廷敕封的县主,可是重罪。” 瑟瑟小声问道:“若我有证据呢?” 承安郡王继妃和孔氏对视一眼,目露惊疑。 听了许久的乔太夫人这才开口道:“如有证据,老身自会为你做主。” 瑟瑟感激地谢过乔太夫人,对抱月吩咐几句。抱月出去,不一会儿,拎着一个锦袋过来,交给瑟瑟。 瑟瑟道:“里面的东西是我无意中捡到的,没想到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些话当然是她编造出来的,锦袋中之物正是她从陈萦的荷包中取出来的。然而,陈萦为什么害她的真相不能说,她也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叫孔氏和陈萦知道被人冤枉,却有口难言,无从辩驳的滋味。 她将锦袋呈上。乔太夫人的侍女接过递给乔太夫人。乔太夫人打开锦袋,从中取出一方杭绸素帕,随手抖开一看,顿时变了色。 承安郡王继妃离她最近,不由凑过头去,但见帕子上提着几句诗:“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字迹有些晕开,应该是浸过水。帕子一角坠着一枚赤金宝相花纹的男式戒指。 承安郡王继妃的脸色也变了:这这这,分明是用以私相授受的情诗信物。 瑟瑟提醒道:“戒指内侧有字。” 乔太夫人老眼昏花,看不清楚,将东西交给身边的侍女:“你眼神好,看看是不是有字。”侍女拿起戒指仔细看了看,指着一处道:“这里有一个‘萦’字。” 乔太夫人道:“孔氏,我记得你那女儿的名就是萦?” 陈丰脸色煞白,孔氏比他镇定些,手指死命掐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