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再度压上来时,她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浑身战栗,哽咽着喊了声:“别……” 他怜惜地亲了亲她的唇,闯入的动作却毫不留情。他说:“朕已下旨,封你为贵妃。瑟瑟,你是朕的。谁也不能动你,除了朕。” * 她在那令人羞耻的战栗中蓦地醒转,发现自己已在温暖的被窝中。脑中还残留着他强势入侵时的感觉,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她一时竟不知是梦是真。 陈括当初劝她的话语一句句浮上心头。如今想来,那时他告诉她燕家的消息哪是失言,分明是早就算计好的。他口口声声不忍她受苦,实则却是用她来换取富贵平安,燕家满门的性命不过是他准备的一块磨刀石,要将她磨成他复仇的一把利刃。 只可恨她当初全被仇恨蒙住了心,被他的宠爱有加迷了眼,竟蠢笨如斯,看不透他虚伪面目。 她懊恼地捂脸,骤觉不对,锦被下,她全身上下竟是不着寸缕。 她脑中顿时“嗡”的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四周。 作者有话要说: 瑟瑟:所以,是谁帮我脱的衣服? 某人:你说呢? 感谢以下小天使灌溉营养液:“剪玉飞绵” 10,“宝宝” 1,“樱海月影” 1,么么啾~ 第5章 获救 这是一间陌生的木屋,收拾得极为干净整齐,屋中摆着原木无漆的桌椅,墙角供着一盆墨兰,木板墙上挂着一幅江山烟雨图。 看着平平无奇,但以瑟瑟在宫中数年,阅遍奇珍异宝锻炼出的眼光看来,桌椅是沉香木的,江山烟雨图是前朝大家曹道远的作品,便是那盆墨兰,不提兰花本身的金贵,光那个龙泉窑烧出来的冰裂纹花盆,便已是价值不菲。 这里的主人,身份绝对不凡。 不是在宫中。她心下一松,晕倒前的记忆回笼。被杀,复生,再遇萧思睿……她记得自己似乎受寒烧了起来,这会儿身上没感觉到其它异状,所以,浑身无力是发热的后遗症吧?不是如梦中般…… 她的脸烧了起来,不愿再想下去,皱起眉来:她的衣服哪儿去了? 脚步声响起。有人抱着一叠衣服,推开门走了进来,对上她迷茫的杏眼,惊喜道:“二娘子,你终于醒了。” 瑟瑟看到来人,松了口气,竟有热泪盈眶之感:“抱月。” 抱月是她在闺中时的大丫鬟,陪她长大,陪她一起经历了燕家最艰难的那段岁月。后来,抱月年岁大了,生身爹娘来求她的恩典,她便放了抱月的身契,又另备了一副嫁妆让其嫁人。哪知抱月的爹娘却是个狠心的,为了一点彩礼,竟做主将女儿嫁给一年迈官员做小。抱月郁郁寡欢,嫁过去没多久便一病而亡。 此时再见故人,她怎能不心生感慨? 抱月见向来性情活泼的二娘子如见亲人般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心中有些奇怪,转念一想,二娘子这回可遭了大罪,难怪多愁善感起来了。她温柔地道:“婢子帮您把衣服烤干了,服侍您穿上。” 瑟瑟一怔,目光落到抱月手中的衣服上,正是她原本穿在身上的那一套。是抱月帮她脱的吗?那就好那就好。 抱月的动作轻柔而利落,很快服侍她将贴身衣物穿好,一边眼眶红了起来:“可算是找到您了,否则,婢子真是万死莫辞其咎。”她被陈萦支开去为瑟瑟取件披风,回头就不见了自家主人,当时差点没急疯。 瑟瑟道:“不关你的事。”她和陈萦无冤无仇,谁能想到对方会做出这样的恶毒事? 上一世,瑟瑟也是后来才知道陈萦为什么会对自己下手。 陈萦倾慕国子监司业蒋晖的幼子蒋让。偏偏蒋让和瑟瑟的二堂兄交往甚密,常去燕家,一来二去,不知怎的,看上了她,拒绝了淮安郡王府派去探口风的中人。 陈萦大为恼怒,也不知怎么打听到了蒋让的心上人是她,妒意大发,起了歹念。 瑟瑟当时知道原因,觉得自己真冤,她跟蒋让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蒋家更是从未流露过求娶她的意思,委实是无妄之灾。 陈萦的账回头再算,她现在关心的是另一桩事,问抱月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抱月一愣,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担忧地道:“果然还是烧得太厉害了吗?您忘了,是您自己走到这里求救的。” ?M.cOMIc5.cOM